史蒂夫再次接到沈崇岸的电话,赶到南山公寓,终于见到了他说的妞。
比他想象的还要意外。
跟沈崇岸认识七年,史蒂夫一向了解三少的审美以及喜好,这次的偏差未免太大了吧?
“打了点滴,只要退烧就没有大问题。”帮夏晚晚扎完针,史蒂夫对一旁沉着脸的沈崇岸汇报。
“嗯。”看了眼床上烧的迷糊的人,沈崇岸点了点头。
史蒂夫提醒,“额头的湿毛巾要随时换。”
“知道。”沈崇岸回答。
“岸,你不会真的喜欢这胖姑娘吧?”史蒂夫还是没控制好自己的好奇心问道,因为他第一次见沈崇岸带一个女人来南山公寓。
沈崇岸睨了他一眼,“胖姑娘怎么了?”
“额,没什么挺好的。”史蒂夫一听这调调赶忙改口。
他是中英混血,从小在中国长大,汉语相当好。
“等着她降温再走。”沈崇岸不客气的说道,他就不喜欢旁人对夏晚晚的这种歧视。
胖碍着他人什么了?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史蒂夫耸耸肩。
沈崇岸又想到什么,“帮我看看她腹部的疤是怎么回事。”
“疤痕?”史蒂夫奇怪,而沈崇岸则上前一步掀起夏晚晚的小腹,一条长又狰狞的疤痕瞬间展露出来。
夏晚晚虽然胖,却极白,有这么一道疤,相当刺眼。
史蒂夫凑上去,“这是剖腹产的疤痕,怎么这么深这么长?还有这针线居然用的不可吸收的,什么缺德医院做的。”
“怎么回事?”听到剖腹产,沈崇岸心中一惊,想到昨晚和夏晚晚在一起时那种古怪的熟
悉感,难道……
“你不会早跟这胖丫头珠胎暗结,还生了下来,所以对她好吧?不应该啊,以你的资产,怎么也不可能找小作坊生孩子。光看这疤,就知道没少受罪。还有这针线,真糙,我要认识缝针的护士非打死她。”史蒂夫是医生,所以更了解病人的痛苦。
“别废话,针线什么时候可以拆,还有这疤痕有办法祛除吗?”心里的疑惑陡起,沈崇岸脸色越发阴沉。
“针线得马上拆,再拖会长进肉里,看这应该有两个月了,至于疤痕的话,快的就是手术,慢的话涂药,但恢复情况都得看个人体质。”史蒂夫快速的回答。
沈崇岸点头,“等烧退了,你先安排给她拆线。”
“好,我尽快安排。”
“嗯。”
等史蒂夫离开,沈崇岸单手插兜站在夏晚晚床前,看着那苍白的脸色。
想到她昏迷时不停的喊妈妈,他便没办法对她置之不理。
而刚才史蒂夫的对夏晚晚疤痕的解释,让他最初那个已经被压下去的疑虑重新冒了上来。
在给夏晚晚换了额头的湿毛巾后,他出了房间,拨通周森的号码,“来南山公寓一趟。”
“是的老板。”周森奇怪,老板今天不但早退,还这个点让他去南山公寓?
不过等到了南山公寓看到夏晚晚的时候,周森更惊悚,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老板带女人来这里。
“老板,您找我有事?”心里万分震动,面上周森却不敢多问。
“帮我做件事。”沈崇岸声音很低,同时交给了周森一个塑封袋。
“老板,您吩咐。”
沈崇岸低语
一阵后,“一会在外面等我。”
“是。”周森心里震惊不已,面上却尽职尽责。
吩咐完周森,沈崇岸重新回到床前,帮夏晚晚换了药,摸了摸额头,体温终于降了些。
看着那张圆润的大脸,如果他猜测的没错,夏晚晚很有可能才是他孩子真正的母亲。
想到最初遇见她就是在当初的私人医院,那时他收到夏诗晴生了他孩子的消息,震惊不已的去查看,结果遇到晚晚。
或许那真的不是巧合。
至于夏晚晚因为心脏问题休学,不过是个幌子,沈崇岸好看的眼睛望了眼夏晚晚的小腹,那条狰狞的疤痕,让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为了孩子,这丫头应该没少吃苦头。
还有当初那一夜,她应该是极其痛苦的吧。
心里叹息自责,沈崇岸沉默了一会给家里打电话说晚上会回去吃饭。
坐在一旁看着夏晚晚将点滴才打完,体温已经降到三十七度。
“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低低的在夏晚晚耳旁说了句,又盖上被子,才起身离开。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