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来,我们卖出的稀土,价格极其低廉,甚至比他们自己进行开采和分离的成本还要低,他们向我们进口稀土,何乐而不为呢?”
“那些稀土资源贫乏,却很需要稀土资源的国家,比如日本、韩国等国,就更需要向我们进口稀土了,他们大量向我国进口稀土,用不完的就作为战略储备,储存起来,等到以后用。”
“别人都有这样的远见,我就不知道我们国家为什么就在拼命的卖稀土,那些专家为什么就那么短视,拼命鼓吹我们应该卖稀土,找出种种理由,比如稀土实际利用量并不多,比如外国人不是没有稀土,而是他们的稀土工业被我国低廉的稀土价格给打垮了,他们甚至为此沾沾自喜!”
“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国家的稀土都开采完了,到那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就该受制于人了?而我们这些年卖稀土的钱用来治理被稀土工业污染的环境可能都不够呢!”
说到这里,罗修明极其沉痛的摇起了头,然后接着说道:“据我这些年对稀土行业的关注可以看出,我国的稀土储量这些年来急剧下降,从最初的占全世界储量的超过百分之七十以上,已经下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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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现在的百分之五十左右,以这样的速度开采的话,可能三十年或者五十年之后,我们就没有稀土可以开采了。”
“可是现在稀土行业还是一片盲目乐观,永远在为我国的稀土出货量占据了全世界的绝大部分而沾沾自喜,我倒要看看他们在三十年或者五十年之后还怎么笑得出来?”
说到这里,罗修明自嘲的笑了起来,他端起那杯已经冷却的茶大口灌了起来,连续灌了好几口,这才重重的把茶杯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苏星晖默默的站起身来,提起一个开水瓶,给罗修明续了一杯开水,罗修明连忙道:“苏书记,这怎么敢当?”
苏星晖放下开水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道:“没什么不敢当的,今天你是客人嘛。你继续说吧!”
罗修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刚才我已经跟您说过,祥州市的稀土行业里黑幕重重,那些外国人到这里来收购稀土,是畅通无阻,国家虽然对稀土出口有配额限制,可是总有一些人为外国人开绿灯,甚至亲自为他们带路,让他们顺利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就不能对外国人稍微做一些限制,这样谈价格也好谈一些,而且也可以把一些利用价值不高,用途不是很广泛的稀土金属搭配着卖出去,他们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真的是什么都敢做啊!”
苏星晖问道:“那些人跟外国人之间的利益往来,你手上有证据没有?”
罗修明点头道:“当然有了,他们这些人在祥州市没有什么制约,做事情无所顾忌,嚣张跋扈惯了,想要找到他们的证据再容易不过了。”
苏星晖点头道:“行,这些证据你先保存好,凡是出卖国家利益的人,总有一天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刚才你讲了稀土行业的现状,那么你再讲讲稀土行业应该怎么发展吧!”
罗修明道:“苏书记,其实您在常委会上讲的话就是很有道理的,矿山行业绝不能像现在这样,混乱无序的发展了,这个行业需要整合,让有实力的企业与政府进行合作,每年对矿产资源进行定量开采,科学开采,减少甚至杜绝污染。”
“而稀土行业当然也应该这样发展,定量开采,科学开采,在稀土的分离和提纯上也需要引进新工艺,减少或者杜绝污染,以减轻我们付出的环境成本,在稀土的利用上,我们应该引进有实力的高科技企业,对稀土进行深加工,制造一些技术储量比较高的产品,提高稀土的附加值。”
“这样一来,稀土本身的价格应该也可以大幅度提高。我就不相信,我们坐拥如此宝贵的稀土资源,就引进不了几家有实力的企业?我们增加了自身对稀土的消化能力,反过来对外国人也是一个制约,让他们不能利用我们急于卖出稀土的心理,捏住我们的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