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喊声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大家连忙把他也拉了上来,他将洞口的位置向胡姓老专家描述了一下,胡姓老专家便开始指挥大家堵管涌。
大家用空的油桶,在管涌进水口所在的位置搭起了浮桥,这样的浮桥,能够让下水堵管涌的人增加浮力,减少体力消耗,又能够减缓管涌进水口周围的水流速度。
十几名武警战士用长绳系在腰间,两两相连,下了水,在管涌进水口的周围开始打起了木桩,把这个洞口围住,这样的话,才能把沙袋、块石等物扔进去,不被湍急的水流给冲走。
打好了十几根木桩,大家这才开始向木桩打成的围里扔起了沙袋和块石,一直扔了一百多袋沙袋,还有几十块大石头,管涌的出水口才停止了渗水。
大家一起欢呼了起来,这一次的险情,终于被排除了。
苏星晖的手,这才松开了,他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赶紧让大家将那些下水的武警战士都拉了起来,让他们去接受检查,换一声衣服,如果没有大碍,至少也要喝一碗姜汤去寒,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气温还是不高,他们在河水里泡了这么久,一定要注意御寒。
对于桦山县的人民来说,他们都是了不起的英雄。
苏星晖也进了帐篷,对他们进行了慰问之后,便又向钱厚德和贺宣文下了指示,让他们一定不能掉以轻心,要把工作做得更加细致扎实一些,桦山县的大堤绝对不能溃堤。
钱厚德和贺宣文都郑重其事地向苏星晖作了保证,决不会出现溃堤,人在堤在,堤亡人亡。
苏星晖这才告别了他们,坐上了翟英杰的车,回了市里。
这一次来桦山县,刚开始苏星晖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是那次管涌的出现,让他的心情又变得沉重了起来,看来,这一次的汛情,还是很危急的,并没有那么乐观,能够轻松过关。
苏星晖回到市里之后,又跟钟玉泽谈了一下这一次防汛的事情,他将他在桦山县视察看到的情况告诉了钟玉泽,这让钟玉泽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说实在的,钟玉泽在这一次的防汛当中,表现不可谓不好了,他五十多岁的年纪,在堤上的时间比在其它地方加起来的时间还多,每天的睡眠时间也就四五个小时,可以说是尽心竭力。
不过,无论如何尽心竭力,也不敢保证万全。
像这样的突发情况,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特别是几个县里,他们的大堤肯定没有市区的大堤整修得好,面对这一次几十年不遇的汛情,出问题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这需要提起更高的警惕。
像这种防汛的工作,哪怕你做得再好,百分之九十九的地方都不出问题,但是只要是有一个地方出了问题,那你所有做得好的地方就全都被否定了。
防汛,要的是万无一失。
钟玉泽点头道:“书记,你提醒得非常好,我会继续给
苏星晖道:“老钟,你也要注意身体,你五十多岁的人了,能回去休息就回去休息,我比你年轻,我可以多去一线。”
钟玉泽摇头道:“就算让我回去,我也休息不好啊,这么紧急的汛情,我不呆在一线,心里是不会放心的。”
苏星晖也知道,这一次只怕是劝不住钟玉泽的,钟玉泽是市长,也是嶙山市防汛抗旱指挥部的指挥长,他是负有直接责任的,就算不提责任的事情,任何一个有良知的领导,也不可能眼看着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受到威胁。
苏星晖道:“那你每天也要吃好,晚上至少保证六个小时的睡眠,你的身体可不能垮了,防汛工作不是一天两天,是一个持续的战斗,如果不能保持体力,那是顶不住的。”
钟玉泽笑着说:“书记,你放心吧,我其实不累,你帮我分担了很多工作,我要谢谢你呢。”
苏星晖道:“这个就没必要了,这些工作,也是我应该做的啊。”
钟玉泽起身道:“那我去给
苏星晖点了点头,钟玉泽便离开了。
苏星晖打开手机,看了看近期的天气预报,这也是他每天必看的,看了今天的天气预报,天气的趋势还是不容乐观,这样的强降雨天气,还至少会持续一周以上。
不过,苏星晖并没有丧失信心,这一次的汛情再危急,还能比得上九八年那一次吗?那一次他能顶过去,这一次就一样能够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