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们听到那位任会计复印了所有的证据,把证据交给了他们,之后燕纺集团顺利完成股份制改造的时候,他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何玉龙道:“这真是峰回路转,刚才可担心死我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可真跟戏里演的差不多了,这位任会计,真是壮士啊!”
陆正弘问道:“你说的这位任会计,他的病怎么样了?”
苏星晖道:“他的病由全国最好的肝胆外科的专家给他动了手术,手术还是很成功的,专家说只要他好好保养身体,再活个四五年问题不大。”
陆正弘点头道:“这就好,这就好!”
封叔伦举杯道:“苏处,你做的事情简直是太痛快了,来,我敬你一杯,为你能够在燕北省做这么一桩大事业。”
苏星晖也微笑着跟他喝了一杯。
张开山也向苏星晖举杯道:“来,星晖,咱们喝一杯,这事确实干得痛快,那位任会计也值得敬重,自古以来,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古人诚不我欺啊!”
苏星晖连忙举杯对张开山道:“来,张叔叔,这杯酒我敬您才是。”
张开山摇头道:“不不不,就凭你做的这件事情,都应该是我来敬你,你救活了一个大型国有企业,那么多工人啊,都等于是你救的,这杯酒我当然要敬你了!”
苏星晖也只能端起酒杯,跟张开山把这一杯给一饮而尽了。
苏星晖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他看到陆正弘又要举杯,他连忙主动对陆正弘道:“爸,我敬您一杯吧,祝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陆正弘呵呵一笑道:“你动作这么快,是不是怕我敬你的酒啊?”
苏星晖道:“爸,我这实在是受不起,还是我敬您的酒吧!”
陆正弘笑着摇了摇头,便跟苏星晖喝了这一杯。
何玉龙道:“苏处,我看依你的成绩,你应该被提拔了啊,怎么还没有动静?就算是论资历,你也应该够了啊。”
苏星晖笑道:“我这么年轻,都当了处长了,已经够快了。”
陆正弘也道:“沉淀一下有好处,升得太快了,容易浮躁,对以后的发展不利。”
张开山道:“省长,我觉得您这句话说得不对,星晖是不会浮躁的,我就从来没有见过跟他一样沉稳的年轻人,如果不是我看着他长大的,我肯定认为他已经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了,何厅说得对,星晖确实应该得到提拔了。”
陆正弘当然不会真的认为苏星晖会浮躁,只不过他不好夸自家女婿,听了张开山的话,陆正弘自失的摇了摇头,不过他脸上的笑容证明了他还是很高兴的。
有这样一个女婿,真的是他的自豪啊。
苏星晖道:“没事儿,我还没到三十呢,再稳几年也没事。”
众人这才省起,现在苏星晖还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呢,却已经有了这样的成就了,这真是妖孽啊,这么一想,那他没有得到提拔也就不是那么不可接受了。
只不过由于苏星晖的表现太抢眼,通常会让人忘记了他的年龄而已。
其实,严格来说,苏星晖现在还没满二十九岁呢。
今天这顿酒,大家都还是喝得比较尽兴的,最后,大家把何玉龙带来的酒都喝完了,这才先后告辞,离开了陆家。
而陆正弘也把苏星晖叫到了书房里,他还要让苏星晖仔细的说一下他在燕中市那些事情的细节,这也是翁婿俩每次见面的功课之一,苏星晖希望让陆正弘帮他检讨一下他行事的得失。
苏星晖向陆正弘仔细的讲述了南总理跟他说的那些话,也讲了他和于锐志在燕中市跟鲁国俊的几次冲突。
当苏星晖说到鲁克仁在燕中大酒店向他和于锐志开出条件,却被他严辞拒绝的时候,陆正弘的脸色很是严肃,鲁克仁这样一位党的高级干部,居然如此无耻,这让陆正弘的心情很是沉重。
咱们党内,到底还有多少像鲁克仁一样的人?
让陆正弘感到可怕的是,像鲁克仁这样的人,在党内只怕不在少数,他们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不惜牺牲万千老百姓的利益,不惜侵吞国有资产,他们这样的人如果当了权,会把这个国家带往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