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点头答应,离开了省委招待所。
他们到了省政府招待所,一起回了房间,柯志方跟着苏星晖进了他的房间,相对坐下,问道:“星晖,你今天和郑副书记接触了一下,对他印象如何?”
苏星晖沉吟道:“他的学识还是不错的。”
柯志方道:“他曾经是洪州大学的副教授,教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后来选择从政,如今他的学生遍布江右政坛,算是江右省的第二大本地势力了。”
苏星晖微微点头道:“那他原来可能不太配合您的工作是吧?”
柯志方笑道:“是啊,不过从今天开始,他只怕就不得不跟我合作了,这都是你这一顿打打出来的啊!”
苏星晖道:“我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柯志方道:“我现在真的是庆幸自己把你请来了江右省啊,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现在的局面?”
柯志方初来江右的时候,真的是临危受命,身边没有几个帮手,想要在本地势力无比强大的江右省站稳脚跟,谈何容易,他当时自己都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感,要是无法在江右破局的话,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谁知道,苏星晖仅仅只是一个县长,可是却这么能折腾,也就一个月时间,就折腾出了这么一副局面,让柯志方有了更多辗转腾挪的空间,虽然还远远谈不上破局,可是也让柯志方多了许多破局的信心。
他现在觉得,自己把苏星晖请到江右来,真是最英明的决定了,哪怕为此而三顾茅庐,都太值得了。
苏星晖笑道:“柯叔叔,我这只不过是有点运气罢了。”
柯志方道:“运气也是一种本事,你这一下啊,真的让我轻松多了,谢谢你了啊!”
苏星晖道:“柯叔叔,您别客气,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柯志方点头道:“行,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修公路和崇津县长江大桥立项的事情,我已经跟相关部门的领导说了,你回去尽管打申请就行了。”
苏星晖道:“好的,我知道了,柯叔叔。”
柯志方便起身道:“那好,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苏星晖他们舒舒服服的在洪州休息了一个晚上,不过在郑彥钧家,今天晚上就没有这么平静了,应该说,郑家今天晚上是热闹极了。
郑彥钧吃完饭就回家了,一回到家里,他的老婆阮玉桃就气势汹汹的对他说:“郑彥钧,你这个没出息的,你家儿子被人打了,你连个屁都不敢对人家放,你还把自己儿子臭骂一顿,你还有点做父亲的样子吗?你看看儿子成什么样了?”
郑彥钧看了看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儿子,只见他手腕也肿起老高,脸上更是跟猪头一样,坐在那里可怜巴巴的,说实话,他心里也不忍,可是他能怎么办?
他这个老婆阮玉桃是郑彥钧一位老领导的女儿,这位老领导曾经对郑彥钧有恩,在他当公社书记的时候救过郑彥钧,后来郑彥钧为了报恩,跟阮玉桃结了婚,哪怕后来当了教授都没跟阮玉桃离婚。
这位老领导在郑彥钧走上仕途的道路上给了郑彥钧很多帮助,不过这个老婆就不怎么样了,她没多少化,粗俗不堪,郑彥钧没跟她离婚,完全是看在老领导和自己三个儿女的份上,可是他对这个老婆是没有半点感情的。
郑彥钧板着脸道:“我跟你说,阮玉桃,这都是你惯出来的,你知道这个兔崽子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吗?”
阮玉桃大声喊道:“他还是个孩子,不管他做了什么事情,也不至于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吧?”
郑彥钧最烦的就是阮玉桃这句“他还是个孩子”,郑汉超是孩子吗?都二十岁的人了,还天天在外面胡混,这都是阮玉桃惯的,当然,郑汉超是他们的小儿子,郑彥钧对他的管教也没有对大儿子那么严,这也是个原因。
郑彥钧道:“他都二十岁了,还是个孩子?你知道他天天在外面干些什么吗?别人都说他是洪州城里有名的花花公子,他今天为什么被打?就是在外面调戏女孩子,才会挨打的,我看啊,他这顿打挨得不冤,还打轻了,他再多挨几下才好,才能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