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星晖略一瞄准,手中的一支筷子便出手了,只见那支筷子飞过了五六米的距离,在众人的注视下,它一头扎进了酒瓶的瓶口,稍稍动了几下,就站在了瓶子里。
还没等众人喝彩,苏星晖的第二支筷子又出手了,它同样准确的一头扎进了酒瓶的瓶口,然后站在了那里,而那个酒瓶竟然连晃动都没有晃动一下。
短暂的寂静过后,爆发出了一阵喝彩,还有热烈的鼓掌声。
其实,他们本来是不想鼓掌,让苏星晖喝五杯酒的,可是在这样的神技面前,喝彩鼓掌那都是本能的反应,如果这都不鼓掌,他们还能表演出什么能够超越这种神技的节目呢?
苏星晖淡淡的微笑着,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房青一边用力鼓掌,一边说:“小苏县长,你可真厉害,一下子就进去了。王妹妹,你说小苏县长厉不厉害?”
房青的话让王柳又是脸色绯红,不过她的美目一直盯着苏星晖,鼓掌也鼓得最用力。
苏星晖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个房青啊,真是三句话不离段子。
这一局毫无悬念,其他五人一人喝了一杯酒。
接下来,就轮到两位局长了,他们本来让王柳先表演,不过王柳说自己的级别最低,应该最后再来表演,于是,两位局长就先表演了,他们能有什么出色的才艺?说不得他们也只能是一人说了一个段子,不过他们在几位县领导面前不敢放肆,说的段子也都是寻常段子,表演也没什么特色,没达到三人鼓掌的人数,他们只能是自己喝酒了事。
最后,就轮到王柳了,房青对王柳道:“王妹妹,你可是咱们昌山有名的才女,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让小苏县长看扁了,咱们王妹妹也是有料的。”
王柳顾不得房青的一语双关,她让两位局长先表演,心里便一直在打着腹稿,要表演个什么节目,在苏星晖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不知道为了什么,今天她一见到这位苏县长,心里就嘭嘭打鼓,如小鹿乱撞,特别容易脸红,又生怕在苏星晖面前丢了形象。
今天苏星晖表演的投壶,看似简单,没什么内涵似的,其实王柳知道,这是古代的人雅士们在一起喝酒聚会的时候经常做的一种游戏,是很高雅的,而难度也是非常大,能够在那么远的地方把两根筷子先后扔进酒瓶,手力、眼力、准头缺一不可。
王柳也只是听说过这种神技,她在王家的一些书籍里面看到过王家的祖上玩过这种游戏,不过亲眼目睹,这还是第一次了。
如此高雅的游戏,满桌人应该就只有王柳一个人真正明白它的内涵,其他人都只知道看个热闹而已,未免是俏眉眼做给了瞎子看,王柳便跟苏星晖起了知己之感,觉得这个游戏只有他们两个懂,彼此便怀了一份共同的秘密。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怪,往往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她们都能扯上联系,然后觉得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这个,所以王柳一直都在打着腹稿,一定要表演一个别人都不懂的节目,只有她跟苏星晖两个人懂才行,而且要跟苏星晖的投壶前后呼应。
听了房青的话,王柳便说:“那我便出几个谜语吧,这几个谜语如果在座有人能够猜出来,我便一个人喝五杯酒,如果没能猜出的数字大于猜出的数字,那大家就一人喝一杯罢。”
王柳说的猜谜语,在古代便是跟投壶相对的另一种酒桌游戏,在古代称做射覆,当然,射覆游戏最早是在碗盆等器具下覆盖一物,让人用易经占卜猜是什么东西,后来引申到了一切猜谜活动。
射覆游戏王柳倒是见过长辈玩过,王家祖上擅治易经,对这个是极为感兴趣的,不过在此地就不太合适了,会被说成是封建迷信的,那么改成猜谜语,也是一件风雅之事了。
王柳一说猜谜语,苏星晖便是心中一动,这位美女播音员,倒还真有些料,自己投壶,她便射覆,就是不知道谜语的质量如何。
大家便都点头答应了,王柳便开始出起谜语来。
王柳道:“第一条谜语的谜面是到处碰壁,打论语一句。”
王柳的第一条谜语一说出来,便让房青、赵岩刚几人是面面相觑,这也太难了吧?论语的一句,在座的谁能读过全本论语?就算读过全本论语,谁能在里面找到一句话来做谜底?
房青第一个摇头道:“这个我可不会,看来只有小苏县长能够跟小王妹妹心有灵犀了。赵县长,你会不会?”
赵岩刚摇头道:“我这个大老粗,哪会这种高级货?我喝一杯酒都行。”
史局长和吴局长也是纷纷摇头。
大家都是看向了苏星晖,想要看看他是不是能够猜出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