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于俊楚赶到了昌山县来,跟哈克特见了面,这样,凌安国和于俊楚这两位县长就都跟哈克特见了面。
哈克特的工作风格十分雷厉风行,于俊楚一来,两人没寒暄几句,他就要求到现场去察看一下,而昨天晚上,他已经把这个项目的各种件资料都看了一遍。
在两位县长和苏星晖的陪同下,哈克特从昌山县城来到了下铺乡,沿途,他经常要停车下来,对照着地图和交通局的资料来察看现场地形,察看得非常认真仔细,他还随身带着笔和笔记本,不停的记录着什么。
在哈克特查看一个山头的时候,于俊楚悄悄对苏星晖道:“星晖,这位外国老爷子可够认真的。”
苏星晖道:“认真一点不好吗?”
于俊楚点头道:“认真当然好了,咱们中国人有时候就是太不认真了。”
苏星晖道:“这位外国老爷子跟我关系不错,不过他不管平时跟你关系多好,一到工作的时候,他马上就认真起来了。”
于俊楚点头道:“这样就好。”
苏星晖道:“找世界银行贷款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们不但贷款,还会派出专家来进行指导和监理,这对于我们这条路的施工是非常有好处的。”
于俊楚道:“还有这种好事啊?那不错,那工程质量我就放心了。”
苏星晖道:“当然可以放心,对工程质量,他们世界银行比我们更在意。”
整整花了一天时间,哈克特才把昌山县城到下铺乡的地形看了一遍,这天晚上,他们就住在了下铺乡政府,准备后边再花几天时间把从下铺乡到武水县境内一直到武水县城的地形再察看一遍。
下铺乡在昌山县的最南端,也是昌山县地势最高的地方,因此,这条路最艰难的地方也就在这里了,光是打隧道就要打将近十公里,工程量相当大。
下铺乡政府的党委书记冯海和乡长朱学武早早就摆下了宴席等待着客人们到来,他们听说县里要修到武水县的这条路了,他们一直都是激动不已,等着这一天呢,现在,这一天终于到了,他们高兴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下铺乡是昌山县地势最高的一个乡,也是最穷的一个乡,当然,也是交通状况最差的一个乡了,多少年这里的老百姓都盼望着县里能把从这里到县城的路修得好一点,可是一直都让他们失望了多少年了,这条路也一直没修,他们的进出还是只能在那条羊肠小道上。
现在,县里要修路了,而且一修就修到了武水县了,这已经超过了下铺乡老百姓的期望了。
一直等到天都黑了,客人们终于来了,冯海和朱学武一直等在乡政府门口,他们把客人们迎了进去,直接带着他们进了乡政府食堂。
冯海和朱学武准备让凌安国坐上座的,可是凌安国让哈克特坐了上座,让于俊楚跟哈克特坐一起,他和苏星晖打横相陪,其他人就随便坐了。
冯海他们安排的宴席也算十分丰盛了,不过凌安国提前打电话提醒过他,让他不要搞什么野味,所以他们的宴席上一个野味都没有,冯海笑道:“县长,苏书记,这几位贵客,今天没有什么好招待啊,都是一些本地特产,大家多吃点多喝点。”
凌安国便向冯海介绍道:“老冯啊,这位是世界银行驻中国的首席代表哈克特先生,这位是武水县的县长于俊楚同志,这条昌武公路能不能顺利修成,就要看他们了,你们可得跟他们好好喝几杯。”
冯海和朱学武便端起酒杯敬起酒来,他们也将自己的身份向哈克特和于俊楚做了介绍,以后修这条路,有很长一段距离都在他们下铺乡的境内,他们还有好多地方需要打交道呢,所以现在必须要好好认识一下。
喝了几杯酒,于俊楚端起一杯酒对冯海和朱学武道:“来,冯书记,朱乡长,我敬你们一杯,以后我们两个县之间就要靠这条公路相连了,在修路期间,你们肯定要多辛苦了。”
冯海和朱学武一起端起酒杯道:“这算什么辛苦,这是我们应该的,我们下铺乡几万老百姓,盼这条路都盼了几十年了,现在终于能看到希望了啊!”
冯海和朱学武说得很动感情,他们的眼眶甚至都有一些红了,这也不怪他们脆弱,他们在下铺乡工作了几十年了,下铺乡是个什么样子,他们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