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赵玉珏说,“我不想要。”
“你想想,别人送你车,图的是什么?”罗瀚说,“还不是为了取得你的好感。如果这个人始终不露面,你就无法知道他了,更无法知道他对你的做出,这个人会甘心吗?他送你车还有什么意义?”
赵玉珏不由得暗暗佩服罗瀚,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天底下哪有那么傻的人,送给别人一台车,还不想留下姓名。这个送她车的人迟迟不出现,不过是在玩深沉罢了,或者是哪个人在搞恶作剧。
赵玉珏决定听罗瀚的,等着这个人出现。
“你还是想想办法,帮我把这台车退回去吧。”赵玉珏说。
“这个事我不能帮你。对方如果是个女人,倒是没什么问题,对方如果是个男人,那就很容易误会。”罗瀚说。
赵玉珏知道罗瀚的意思,他是怕沾上这件事,使购车者误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因此引起什么事端,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现在她和罗瀚在明处,赠车的人在暗处,他们的一举一动,恐怕都无法脱离赠车者的视线。她表面上装作不高兴,心里却已经采纳了罗瀚的建议。
“不帮拉倒,想得还挺多的呢。”赵玉珏撅起嘴。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呢,在幕后给你出点主意什么的。”罗瀚说,“你呢,按着我说的做。”
“说吧,什么主意?”赵玉珏问。
“暂时还没有什么主意。”罗瀚说。
“那叫什么幕后啊。”赵玉珏很不服气。
罗瀚被赵玉珏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你目无领导。”
赵玉珏知道罗瀚不会真的生气,露出满不在乎的姿态。其实要给她出主意是他自己大包大揽的,他能这么说已经很不容易了,他毕竟对她的了解有限。
罗瀚的眼睛里平平淡淡,看不出有心里有什么波动。在赵玉珏的眼睛里,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女人面前,往往表扬得异常冷静。至于这种冷静的背后到底有没有别的东西,她就不知道了。
罗瀚微微一笑,将了赵玉珏一军:“让我帮忙可以,你必须得给我提供一些新的情况。”
赵玉珏的态度很配合:“只要你想知道的,只要我能说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我问你,除了钟铭、老猫和我,还有没有别的走得很近的男人?
赵玉珏差点没被罗瀚的话逗乐,不是他的话可笑,而是他竟然把自己也列进了与她走得很近的男人里。这不能怪他,他们走得的确非常近。
罗瀚这么说,也许是一种严谨的态度使然吧。他在说出自己名字的同时,其实也把他排除在了送汽车的人之外。
“处长是什么意思?”赵玉珏问。
“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怀疑送你车的人是一位男士。”罗瀚说。
赵玉珏的大脑在迅地转动。从初中到现在,和她接触过的异性倒不少,但很少有单独接触的。在钟铭、周森和老猫之前,的确有那么一次朦朦胧胧的初恋,而且还有一些追求过她的男生,但她与那些人的关系,顶多是似是而非,而且早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那些人好多年不联系了,根本不可能送车给她。
“除了你们三个,真的没有别人了。”赵玉珏一口咬定。
“那就好办多了。”罗瀚表情显得很轻松,“钟铭和老猫,谁去了外地?”
罗瀚总是问这种很难让人回答的问题。赵玉珏想,他又不是他们保镖,怎么可能知道他们都去了哪儿。老猫还在本市,她曾经见到过,钟铭已经好久不见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如果按照罗瀚的分析,最后的嫌疑人应该是钟铭。
“老猫还在蓝河,钟铭已经见不到了。”赵玉珏说。
“你能确定吗?”罗瀚问。
“当然。”赵玉珏说。
“现在最大的嫌疑,应该是钟铭。”罗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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