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婧哪里知道金厅长和公公第一次喝茅台酒的事,她这么说,是想为自己策略增加一点可信性,最好从一二三那里套一点金厅长的情况,好在去省城找金厅长的时候用。
一二三从孙婧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他的酒柜里藏着一些陈年茅台,金厅长是知道的。
“喝茅台?这明摆着是要向我要酒喝呢。”一二三不满地说,“这个老狐狸,隔着八百里远,就闻着酒味了。”
孙婧笑了,就冲一二三这话,他和金厅长的关系就非同小可。
“婧婧啊,柜子里我收藏了一些老茅台,我想蓝河市也没有几瓶,一会儿你拿一瓶去,再配一瓶八十年代的飞天茅台,替我送给金厅长。”一二三说。
孙婧听一二三说要给金厅长送酒,顿时大喜过望,她正愁带什么去看金厅长呢。
可是问题马上又来了,如果她带一瓶陈年茅台回家,姚云龙这一关很难通过,即使他不截留这瓶酒,至少也会对她打破沙锅问到底。
“爸,不成啊,我要是带回这两瓶酒,过不了夜,就会进了大龙的肚子。”孙婧说。
“呵呵……”一二三笑了,“是这么回事。”
一二三所有的酒,分别锁在几个酒柜里,这样才免遭姚云龙的洗劫。当然,他的酒也给儿子喝,但姚云龙胃口也不小,不喝则已,喝必茅台。
“这事好办。”一二三说,“你不告诉他不就结了。”
有了一二三的话,孙婧的心里有底了。这样她就不用和姚云龙露这件事了,如果事情真的能成,到时候再告诉他也不迟,反正有公公为她撑腰呢。
第二天,孙婧向省财政厅办公室了解了金厅长的日程,然后准备向施予让请假。
肖丽丽在施主的办公室里,见孙婧敲门进来,她忙站起来了。肖丽丽一脸不快的样子,孙婧猜想,可能是两个人在谈什么不愉快的事。
“主席,我向你请个假,去省里两天。”孙婧说。
“去省里?”施主席很警觉。
“啊,私事,两天就回来了。”孙婧说,两天假,犯不着跟施主低三下四的。
施予让点点头,算是答应,然后从案边取过一份文件,递给孙婧。这是一份市里下发的培训通知,下个月将对各单位业务骨干进行一次培训,为期一个月。
“主席,您有人选吗?”孙婧问。
“你去吧。”施主席口气不容商量。
孙婧低头头,重新看了一遍文件,通知上明明写着,培训对象是各单位业务骨干。她属于班子成员,当然不在业务骨干之列。是不是施主让她带队呢?可能一起去培训的还有别人。
“就我一个人?”孙婧问。
“你刚来,业务上的事多掌握一些,对你没有坏处。”施主说着,站起身来。
孙婧知道,施工这是不想和她废话了。
“是啊,好好多多。”孙婧转身就往门外走,心里想,不就是学个习嘛,去就去,我还乐得轻闲呢。
孙婧开着自己的小车,中午就到达了省城。
下午上班时间,她赶到了省财政厅大楼,在门口登记之后,来到财政厅金厅长办公的三楼。
孙婧已经打听清楚了,金厅长上午有会,一般会后都会在食堂吃饭。她本以为马上就能见到金厅长,可上了楼才知道,金厅长一会儿还要开会,不见客人了。
“麻烦您给厅长通融一下。”孙婧对办公室的人央求道,“我是蓝河开发区姚尔寿的女儿,我就耽误领导三分钟,说几句话就走。”
“姚尔寿?我知道。”那人说,“厅长的话,我不好违背,您还是改天再来吧。”
孙婧无奈地出了厅办公室,想直接去金厅长办公室。快到办公室门口时,孙婧有点犹豫了,这样进去是不是有点唐突,万一惹得金厅长不高兴,今天可就砸锅了。
孙婧正犹豫的时候,一位领导模样的人从走廊尽头走来。孙婧一看,这个人好面熟,她一下想起来了,前几天金厅长去蓝河,这个人也去了,好像是办公室主任,当时也在酒桌上。
“主任主任。”孙婧忙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