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伤寒?”
仰面摔在地上,野狗脸色陡变,口中惊呼:“就是小时候那个任人欺凌、如今在苦桑村种了许多超级蔬菜、而且还盖了三个种植大棚的软蛋?”
杜鹃显然没想到叶伤寒会表现出如此惊人的战斗力,顿时之间,她心中的担忧一扫而空,转而杀气腾腾地下车,然后朝着野狗怒骂:“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骂人?”
“骂人?嘿嘿……”
此时野狗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促狭一笑,他大大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一边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杜鹃的傲人身材一边有恃无恐地说:“美女,莫非你不知道你的朋友是咱们这一带出了名的软蛋?小时候我们这帮兄弟都以殴打他为乐趣呢!你说,这样的人不是软蛋是什么?”
“你……你胡说!”
气得俏脸惨白的杜鹃继续反驳:“伤寒才不是软蛋,从来都不是,他只是不屑于和你这种垃圾较真而已!难道你忘了他刚才是怎么一下子把你掀翻在地的吗?”
杜鹃的确不知道时隔几年再见面的叶伤寒有多强,但她却知道她的哥哥杜仲是远近闻名的刺头,既然连曾经最看不起叶伤寒的杜仲都愿意追随叶伤寒,杜鹃哪能猜不到如今的叶伤寒早已是今非昔比?
也因此,她说这番话的时候那叫一个自信,仿佛刚才轻易将野狗掀翻的人是她自己似的。
“刚才不过就是一个意外而已,老子不小心踩滑了才摔倒的,干那个软蛋屁事?”
野狗说着,干脆恶狠狠地瞪向叶伤寒,然后一边摇头晃脑地活动筋骨一边狞笑着说:“软蛋,你还记得当年放牛到狗尾坡时被老子用石头砸得头破血流的事情吗?”
“嗯?”
叶伤寒读完小学之后就去了康城读书,然后又是去燕北市读大学,这些年很少在家,假期大多是在城里做兼职,即便平时在家也不会到白果村这边来,自然对野狗是没有什么印象的。
不过此时听了野狗的话,他突然就想起来了,眼前这位野狗本名白惊雷,而且还是白果村的村长白大山的侄子。
当年叶伤寒和胖大海放牛到狗尾坡,被野狗和白果村的十几个放牛娃抓到,于是就不分青红皂白一顿毒打。
那一次叶伤寒还把牛给弄丢了,满头是血回到家吓得木当归脸色惨白,又是给叶伤寒包扎又是漫山遍野地找牛,足足累了一天一夜。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叶伤寒学会了隐忍,学会了示弱。
如今想来,叶伤寒觉得当时的日子过得真的是辛酸。
淡淡一笑,叶伤寒已经下车。
抬眼横扫一遍周围的其他人,他突然发现,当年打过他和胖大海的人多数都在场。
于是他又用似笑非笑的语气说:“原来你是白惊雷啊,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副土匪的样子,呵呵……”
“土匪?嘿嘿……”
促狭一笑,野狗又说:“哥几个,你们都听到了吧?软蛋不愧是读过书的人,说话就是好听,老子还真就喜欢当一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哈哈哈……”
他放肆地笑着,其他人也都笑着,笑声刺耳,生生将远处看热闹的村民们吓得连连后退。
笑着笑着,野狗的脸色突然就变得阴沉起来,他冷冷地盯着叶伤寒,一字一顿地说:“软蛋,老子就是一个土匪,一个想要霸占你的女人的土匪!如果你识趣的话最好赶紧留下这位美女滚蛋,否则的话,老子还能像当年那样打得你满地找牙……”
说话的同时,野狗已经从同伴的手中夺过一只啤酒瓶扑向叶伤寒。
“滚你妈!”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叶伤寒哪里还会客气?
一声怒骂,他也迎向了扑面而来的野狗,单手闪电一般探出,仿佛变魔术似的夺过野狗高高举起的啤酒瓶,另一只手则是顺势抓住野狗的咽喉,啤酒瓶呼啸而下,狠狠砸在野狗的脑袋上。
“砰!”
一声闷响,啤酒瓶在野狗长满了疙瘩的头上炸开,鲜血混着玻璃星子四溅开来。
“啊……”
野狗吃痛,口中发出凄厉惨叫,他拼了命想要挣开叶伤寒那只抓住他咽喉的手,可叶伤寒五指仿佛蕴含了无匹巨力,他越是挣扎就越感觉到窒息,又惊又怒,他赶紧嘶声怒吼:“麻子,你们都他妈还愣着干嘛?一起上……咳咳……咳咳咳……”
不等野狗把话说完,更不等那些吓得连连后退的男人反应过来,叶伤寒掐在野狗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而且还硬生生将野狗整哥给拧得离地而起,一如放风筝那般。
野狗虽然长得精瘦,可体格摆在那里,一般人哪能单手将他拧得离地而起?
眼睁睁看着叶伤寒如拧着一只野鸡似的高高将野狗举起,本就有些慌神的众人更是胆寒,面露惶恐之色的他们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仿佛叶伤寒是恶魔降世。
“哼!”
叶伤寒来找的人毕竟是野狗的大伯白大山,他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从而影响了正事,所以,他最终还是压住了心中的怒火,伴着一声冷哼,他索性如扔垃圾一般将野狗摔在地上,然后抬脚一踩野狗的头部,冷笑着说:“爽吗?”
“……”
好险没有因为仔细而晕厥过去的野狗哪里还敢说话?
任由叶伤寒的鞋底踩在他的头脸之上,他只能用弱弱的语气说:“软……软蛋,不不不……叶哥,我……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