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夏伦真正回来,否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一切还需要苏小娅自己想得通才行。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秦姝终于出院了。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痛痛快快地洗头和洗澡,但凌墨寒担心她坐月子期间会着凉,把整个别墅的空调都设在二十七摄氏度,这样的温度倒是非常适宜。
不过让秦姝比较痛苦的,就是方姨每天都做很多月子餐,鸡鸭鱼肉一样不缺,每天换着花样炖汤水,让她看见肉都有点想吐了。
幸好她不是易胖体质,而且怀孕期间每天都在运动,生完孩子后也没忘记做一些简单的运动,所以整体看起来并没有很胖,倒是胸部和臀部丰满了不少。
这对于凌墨寒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福利。
夜里睡觉时,男人抱着秦姝不肯撒手,就像饿得嗷嗷直叫的野兽。
“奶香味的。”凌墨寒在她耳边低语,深深吸吸了一口气,“秦小姝,你身上真好闻。”
“要不要给你也买个奶瓶啊?”秦姝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推开黏在身上的男人。
凌墨寒不满,把人重新扯进怀里。
秦姝笑眯眯地说:“上校大人,我好心提醒你哦,等上惹上火,别怪我不给你灭火。”
凌墨寒很憋屈,看着她得意的小样子,一口咬住那张红唇。
就算吃不到肉,喝点汤也不是不错的。
——
夏伦是在苏小娅生日那天晚上回来的。
当时秦姝正在陪着苏小娅过生日,突然接到这个喜讯,苏小娅当场就嚎啕大哭,赶到军区医院后看到躺在病床上打着石膏的夏伦,眼泪又哗啦哗啦地往下流。
“笨蛋,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夏伦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眼里满是宠溺的笑意,要不是碍于身上有伤,他肯定把苏小娅抱在怀里狠狠吻一番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苏小娅把眼泪鼻涕都蹭在夏伦的衣服上,两只眼睛哭得又红又肿,鼻子也红通通的,看起来就像个可爱的小傻子。
秦姝的眼睛也有些湿润,拉着凌墨寒悄悄退出病房。
至于夏伦之前是怎么失踪的,季辰又在哪里,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些都属于高级军事机密,不是秦姝能够知道的。
但她隐约猜到季辰这次是真的不会再出现了。
——
在宝宝即将满月的时候,全家人终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小家伙还没有正式的名字。
凌老太爷是长辈,秦姝和凌墨寒都决定让他起名字。
都说隔辈亲,老爷子对这个隔了两辈的重孙非常疼爱,不仅把自己佩戴多年的、具有特殊意义的子弹壳送给小家伙,起名字时更是慎之又慎,想了二十多个名字都不是很满意。
苏小娅知道后,看着睡梦中一无所知的宝宝,不由地感叹道:“你家老爷子太上心了。”
“是啊,我都有点后悔让爷爷这么费神了。”秦姝轻轻摇着婴儿床,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随即又打趣道,“等你和夏伦有宝宝的时候,指不定夏教授比爷爷还要上心。”
“喂,明明在说你,干嘛扯到我身上。”苏小娅脸颊都羞红了。
过了两天,凌老爷子在看古代的专题片时突然高兴地说:“我知道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于城,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要把这个名字写出来!”
于秘书连忙去书房把老爷子惯用的笔墨纸张摆好。
秦姝见老爷子胸有成竹,一改前几日皱眉纠结的样子,顿时十分好奇:“爷爷,您到底想到什么名字了?”
凌老太爷笑而不语,拿着毛笔挥洒自如,在纸张上写下三个字:凌夜阑。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凌老爷子语气庄重地念了这句诗。
秦姝知道这句诗出自哪里,这是一种老而不衰的爱国激情,一种非常积极而豪壮的人生态度,尽管作诗者在当时的背景下壮志难酬,但铁马冰河也是凌家的真实写照。
凌老爷子上过战场,扛过弹药包,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到八十多岁仍旧不忘当年的激情岁月。
他希望这个孩子也能拥有积极向上、报效国家的人生态度,即使面对困境、面临黑暗,还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所以从这句诗里取了“夜阑”这两个字。
凌墨寒看向被老爷子接过手的小奶娃,沉声道:“爷爷取的名字很好,以后这小子就叫凌夜阑了。”
秦姝也没有意见。
小奶娃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老人,似乎很满意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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