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定定地看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微笑道:“我想睡觉了,请上校大人不要再弄出奇奇怪怪的声音,孕妇非常需要安静的睡眠环境。”
不待凌墨寒开口,她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或者我去客房睡也行,免得也打扰你”
“你休想!”凌墨寒忽然发怒,脸色铁青地盯着秦姝,“秦小姝,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少给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要是敢去搬去客房睡,我就把那间房拆了!”
秦姝再次被他的暴怒吓到了,反应过来后气呼呼地说:“你那么凶干什么?整天就知道凶我,动不动就冲我发脾气,给你做饭还嫌弃我折腾,以后你别吃我做的饭菜!”
凌墨寒瞪着她,脸色绷得紧紧的。
秦姝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燃烧着两簇小火苗,眼眶还有些许泛红,亮晶晶的,水润润的,看起来既像是生气,又像是受到了委屈。
僵持片刻,凌墨寒突然坐下来,一把搂住秦姝的肩膀:“好了好了,我以后不凶你,你别哭了。”
“你才哭呢!”秦姝扁着嘴,使劲推他,“你别靠着我,我才不稀罕你。你尽管去军区食堂吃饭,我一个菜都不留给你,全部自己吃掉!”
“不准胡说!秦小姝,你要气死我吗?”凌墨寒把她用力按在怀里,声音低沉而沙哑,听起来似乎不太好受。
他当然是不好受的。
长这么大,只有秦小姝深深烙在他的骨子里,能逼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甚至尝到了疯狂吃醋的滋味。
她是娇养在他心里的玫瑰花,用心血一滴一滴浇灌出来的,早已在心间上扎根。
秦姝没再挣扎,委屈地趴在凌墨寒怀里,小声嘀咕道:“就算我有错,你干嘛不能好好和我说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吼我还说什么让我和季辰相亲相爱,你说这种话才是气死我。”
凌墨寒双臂收紧,沉默片刻后说:“下次我会控制住脾气的,但是你不准再为季辰乱了分寸。”
“我知道了。”秦姝讪讪地说,抬起头露出乖巧甜美的笑容,“我也向你保证,以后遇到季辰的事情一定保持冷静。还有,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那三个字一说出口,凌墨寒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激动地低吼:“你再说一遍!”
秦姝脸颊滚滚发烫。
她平时脸皮那么厚,遇到和凌墨寒相关的事情总是忍不住害羞,就好像这会儿跟他告白,她是不好意思再说那三个字的,显得很不庄重似的。
秦姝总觉得情到浓处,凌墨寒也会懂的,说出来反而变味了。
就比如要是有个人天天对她说“我爱你”三个字,听多了还有什么意思,所以这种话不能轻易说出口,这样才显得弥足珍贵。
“你再说一遍,嗯?”凌墨寒兴奋地亲着秦姝的脸颊和嘴唇,气息灼热而滚烫,悉数喷在她脸上,弄得那张脸更加红了。
秦姝恼羞成怒:“说什么呀!你别闹我,我要睡觉,你快点去关灯。”
“你先说。”凌墨寒黏着她,不住地亲亲摸摸,上下其手。
秦姝的皮肤很白很嫩,被他用力一亲后便留下了艳丽的色彩,连带着其他地方也泛着粉红的颜色,就像剥了壳的鸡蛋,嫩得想让人一口吞掉。
凌墨寒盯着她的身子,眼睛越来越亮,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喂,你还记得医生的话吧?三个月内不能进行激烈运动,三个月后视身体情况而定!”秦姝得意洋洋地伸出三根手指,在凌墨寒面前晃了一下。
凌墨寒干脆抓住那只手,按在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薄唇勾起邪肆的弧度:“今晚辛苦你了。”
秦姝咬牙切齿:“禽兽!”
许久,春光散去,卧室里终于陷入黑暗中。
秦姝揉着发酸的手,幽幽地说:“上校大人,我觉得你需要参与严厉的封闭式训练,那才是发泄多余精力的正确途径。”
凌墨寒抱着她,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
秦姝拧了他一把:“严肃点,不许笑!”
说得颇有凌墨寒平时的凌厉风范。
“夫妻生活和谐,也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凌墨寒一本正经地说,“安外必先囊内,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你少强词夺理。”秦姝翻了翻眼皮,“对了,明天我要去军工集团请休产假,你送我过去吧。”
“我批准就行了。”凌墨寒很嚣张。
秦姝哼道:“不行,你只是必须抓大方向的,具体的一些情况我还要和杨特助交接清楚,不然我心里也放心不下。”
这份工作责任心她还是有的,总不能递个请假条就把所有事情抛给其他人,那别人估计要忙得焦头烂额了。
凌墨寒沉吟道:“明天清晨我有个训练,我让李副官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