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质问压得秦姝有点喘不过气来。
眼前的男人脸色黑沉,眼神冰冷,周身散发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那双凌厉的黑眸正紧紧盯着秦姝,等着看她有什么借口解释。
但秦姝压根就不想对凌墨寒解释。
有必要么。
他们之间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没必要坦诚相见,更没必要毫无保留地把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字一句解释给他听。
何况,凌墨寒又有什么资格来质疑她和季辰之间的感情。
这混蛋怕是气疯了吧!
想到过去那些事,秦姝忍不住挑眉冷笑,丰润的红唇微微勾起,像一朵冷艳极致的玫瑰,说出的话却带着一根根刺。
“请问上校大人,你有什么立场来质问我和季辰之间的事?你又怎么知道我对不起他?”
“立场?”凌墨寒的脸色阴沉如水,心里窝着一团火,“秦小姝,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所有的事情我都有权利知道!”
秦姝微微一笑,挑衅道:“那你怕是忘了,在老爷子面前我才是你的女人,其余时间你我毫不相干。”
演一场婚姻戏,这是凌墨寒强迫她结婚时自己亲口说的,秦姝不过就是把这句话还给他而已!
听到“毫不相干”四个字从秦姝嘴里蹦出来,凌墨寒更加火冒三丈。
他长臂一伸,猛然伸手扣住眼前这小女人的后脑勺,俯身强吻那两片薄薄的唇瓣,惩罚似的碾磨,又狠狠堵住,不再让她说出那些令人恼火刺心的话来。
“唔唔唔!”秦姝也恼火,张口就咬。
臭流氓,总是来这一套,看我不咬死你!
凌墨寒没有躲避,任由她咬住下唇,一股腥甜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
秦姝一怔,她以为凌墨寒会像先前那般避开的。
愣怔瞬间,男人似乎被刺激到了,不仅没退出,反而更加凶猛地扑上来,对着她的唇瓣又啃又咬又吮,就像饥饿已久的野兽般狂野霸道。
四片唇瓣紧贴,不留一丝缝隙。
许久,凌墨寒终于放过秦姝那张可怜的小嘴儿。
两人额头贴着额头,鼻尖顶着鼻尖,呼吸交缠在一起,似乎连心跳声也是一致的。
“我后悔了。”凌墨寒意犹未尽地在她唇上舔了几下,声音沙哑而性感,“秦小姝,我后悔和你演戏。”
“好啊,既然你后悔强迫我和你结婚演这场戏,那就离婚吧。”秦姝勾着嘴角轻笑,眼里一片讥讽,心里某个角落却泛起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酸意,
她就知道这混蛋终于忍受不住了,现在想离婚了。
后悔就后悔吧,反正她也不在乎,离婚后潇洒自在更舒服,就是那边老爷子那边不知如何解释比较好。
不料凌墨寒脸色一沉,用力捏起秦姝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你给我闭嘴,不准再提离婚这两个字!”
“你不是后悔了吗?”秦姝讥笑,耸耸肩,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想和我离婚就直说,我又不会缠着你。”
凌墨寒脸色更黑了:“你缠着我,求之不得。”
秦姝一愣。
凌墨寒盯着她,沉声说:“我不是后悔和你结婚,而是后悔和你演戏。”
秦姝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凌墨寒顿了一下,黑眸火热,紧紧锁住她,严肃而认真地说,“秦小姝,我想和你假戏真做。”
轰!
秦姝脑子仿佛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炸得她晕乎乎的,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这混蛋说什么?和她假戏真做?这算是告白么?
病房里再次寂静无声,安静到能听见她能自己砰砰砰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心底翻涌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像是欢喜,又像是悲哀,还有几分犹豫和怀疑。
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纷繁杂乱,最后定格在三年前季辰拿着玫瑰单膝下跪向她求婚的一幕。
“不行!”秦姝猛地推开凌墨寒,顾不得身上伤口的疼痛,而后斩钉截铁地说了三个字,“我不想!”
凌墨寒倏地眯起眼:“你再说一遍!”
堂堂林城太子爷,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想要某个人,第一次认真地想照顾秦小姝,却被她推开了?
他甚至怀疑这小女人在欲擒故纵!
可秦姝却又坚定地说:“上校,我不想和你假戏真做。”
凌墨寒额头青筋暴起,硬生生压下心底的怒火,冷声吐出两个字:“理由!”
秦姝微微一笑:“我对前夫旧情难忘。”
“放屁!”凌墨寒第一次在她面前爆粗口,目眦尽裂,满腔怒火。
不,分不清是怒火还是妒火,总之快把凌墨寒逼得爆炸了!
砰!
他猛地挥手把桌上那只杯子横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