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亭台楼阁,踏着青石小路,三人来到一栋黑色建筑前,牌匾上着着执法堂,散发沉重阴冷之气,光这个名字就足以让很多秦家子弟畏惧。
跨过大门,其内光线暗淡,两排各十多张椅子连接到一个黑木长桌,长桌后坐着两位家族长老,人,穿的是侍女衣服,但却是绫罗绸缎,显然身份不一般,在大堂中心,则跪着张幕的母亲,让他眼神不由变冷。
“八长老、九长老,秦空带到。”
中年人恭敬道,说完后便站在一边。
啪!
似铁的惊堂木落下,让人心神一镇,身穿蓝色长衫的八长老秦正武威严道:“秦空,还不跪下。”
“我无罪,为何下跪?”
张幕没有丝毫惧意,反而走上前,将母亲扶起来。
八、九长老露出惊讶之色,这张幕还真能说话了。
“大胆,无故杀人,还敢狡辩。”
这次呵斥的不是主持的八长老,也不是有些懒散的九长老,而是坐在一边的中年女人,这人徐娘半老,颇有姿色,不过眉目间带着戾气,神色不善。
八长老露出不满,这里是秦家的执法堂,你一个陪嫁的侍女有些过了吧?
张幕瞥了菊娘一眼,“你是哪根葱?家族的执法长老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一号人?”
“小子,你说什么?敢骂我?”菊娘身为大夫人陪嫁侍女,向来自认高人一等,何时被这么挤兑过,顿时气得直接骂人。
“菊娘,这里是执法堂,不是街头!”
八长老不满道,要不是看在大夫人的面子,光凭刚才那句话,他就会让人将这婆娘乱棍撵出去。
菊娘哼了一声坐下,依旧趾高气昂,“八长老,这小子无故打杀大夫人的仆人,还请严惩!”
“秦空,可有此事?”八长老头疼道,一个仆人的死闹到执法堂,真的麻烦。
“八长老,一只疯狗想要咬主人,你说我该不该杀?”
“可根据菊娘的人说,你突然出手偷袭李磨杀了他。”
柳兰站出来,“八长老,不是这样的,是李磨要扇空儿一巴掌,空儿一怒之下才动手的。”
“呵呵,他脸上有巴掌印吗,你根本无法证明,反而我的人亲眼看到他发疯一样偷袭杀死李磨。”
菊娘又站起来,拍拍手,侧门走进来两个家奴,正是当初和李磨一起的两人,看到张幕后,有些害怕,但依旧坚定指责张幕乱杀人。
八长老无奈道:“秦空,如果没有其他证据,那确实是你无故杀人了。”
柳兰神色惊慌,想要解释,菊娘冷笑道:“别狡辩了,八长老,将他们逐出家族,这种人留下也是祸害。”
八长老拿着惊堂木的手微微用力,压抑着怒火看着张幕:“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