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鼎对那捕头道:“你在这看着,谁也不要进来,我回去一趟马上会来。”
捕头忙答应了。萧家鼎赶回大牢,用宣纸提取了费锦的手掌印。费劲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老老实实给他提取了。
拿着手掌印回到费家,让捕头把那张带有血手印的桌子搬到院子里太阳底下,然后将那宣纸上的血手印放在旁边。进行纹路的比对观察。
最有比对价值的当然是指纹,他不需要比对指纹的具体有多少个相同点,只需要比对指纹的类型就行了,因为他要进行的是排除鉴定,也就是说,如果这个血手印跟费锦的手印完全不同,证明不是费锦的。那就排除费锦是凶手的可能性,从而证明费锦是被冤枉的,那也就证明州府衙门的判断是正确的,这是一个冤案。
第一个和第二个指纹的类型都相同,可是当萧家鼎看到第三个指纹时,就明显不一样的,血手印是斗纹,而费锦的却是箕纹
萧家鼎有一种失望,同时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如果证明这两个手印指纹相同,也就是说证明这个案子就是费锦做的。那杨王妃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不用再去寻找别的罪证对费锦进行惩处,可是现在,基本证明这个血手印不是费锦留下的,这也就是说。费锦不是凶手那自己还得找别的罪证去惩处他,这不是萧家鼎乐意的,又不得已而为之,故此失望。不过,确认不是费锦做的之后,萧家鼎有释然了,证明衙门的判断是正确的,这是一个冤案。现一起冤案这种感觉,真的是如释重负的。
本来,只要有一个指纹的类型不吻合,那就完全可以排除手印的同一了,但萧家鼎还是很谨慎地继续把剩下的七个指纹也进行了逐一类型对比,现总共有三个指纹类型明显不同,从而证明血手印根本不是费锦所留,而是另有其人也就是说,这个案子的凶手不是费锦
萧家鼎很想就此罢手,但是,刚才听到费母说了费锦媳妇的事情,觉得这个女子真的很可怜,逆来顺受,羔羊一般,一个与世无争的柔弱女子,到头来却惨遭横祸,被人砍断了头颅而死。当真是红颜薄命,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种替她找到凶手报仇雪恨的冲动。
于是,他开始仔细勘察整个现场,但没有任何新的现。他很失望,摸着下巴沉吟,凶手到底可能是什么人
要现罪犯的线索,必须寻找新的线索,于是他决定进行一些必要的调查。
他先找到的是报案人,费锦他们的邻居李老太。
李老太嘴唇薄薄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嘴巴子应该很利落的,果然,萧家鼎让他说说当时的经过之后,她便滔滔不绝说开了,对场景的描述比看电影还是精彩。只不过,这些都不是萧家鼎想知道的,但也没有打断他的话,因为老是打断证人的话,会影响证人的回忆思路的惯性。
好不容易听她说完了,萧家鼎才问道:“你是他们的邻居,你对他们应该最了解,以你所见,谁可能杀了他”
李老太摇头:“这个我可说不准,也不敢乱说,不过,费锦媳妇真是一个好人,从来不惹是生非,见到别的男人都低头走路的,特别好的一个人,我真想不到会有谁对她这么深仇大恨,把她的脑袋都割下来了。啧啧啧她丈夫真不是个东西,时常的辱骂她,听说以前还打她呢”
“做了你们邻居只有,没有打过她吗”
“这倒没有。”李老太很肯定地说,“我家就在他家隔壁,就隔了一堵墙,他们家有什么动静我都听得真真的。差不多每天他媳妇都要挨他一顿臭骂,每次我都留心他媳妇脸上手臂上,但是没有看到淤青啥的,我就知道她没有挨打,后来我打听了才知道,他媳妇以前是天天挨他丈夫打的,有时候那是往死里打,好几次把他媳妇打得昏死过去。搬过来之后没打了,那是因为他们两口子被他爹撵出门另过之后,他们没了钱财来路,只能靠岳父周济,而他岳父已经放出话了,只要他再敢打女儿一次,那就不会再给他们一文钱。所以这费锦就只能骂,不敢再打。”
萧家鼎道:“杀人那天你听到他们屋子里有什么动静吗”
“费锦骂他媳妇呗,早上一直骂到天黑骂得可阴毒了他是这样骂的,”李老太清了清喉咙,“你妈卖xx的,你这臭"biaozi",骚x光吃不生崽的母猪”
“行了行了,这些不用学了,”萧家鼎不赖烦你地打断了她绘声绘色的表演,“我问你,你说他们骂了一整天,那费锦当天不是去他什么亲戚家吃酒去了吗”
李老太讪讪道:“我就这么一说,不过,他是经常骂她媳妇来着,有时候一骂骂一天的那天早上他骂了,下午也骂了,所以我觉得他好象就是骂了一天一样。呵呵,我又不知道他去吃酒去了。”
萧家鼎心中一动,问道:“你听到他那天下午也在骂他媳妇”
“是啊,骂得很难听的,说他媳妇是不要脸的烂"biaozi"”
“什么时候骂的”萧家鼎打断了她的话,这种跟案件没有关系的脏话他当然要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