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声音,就仿佛一条条扭来扭去,灵活蹿动的小蛇,在人没有防备之际,便倏地一下,钻进人的血管。
他只觉浑身的血,忽然被什么东西点燃,沸腾贲涌起来。
急忙转头望着林悠美,他低声喝道。
“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林悠美细白的肌肤,这时似乎因为燥热,沁出层密密的汗珠,“……他们说,我们都是被选中的……我们可以为他们……”
她一边说,一边靠近飞飞,好像因为晕眩,快要站立不稳的样子。
飞飞伸手扶住林悠美的腰,感到她的腰肢又软又细,他估摸他可以用两掌合握。他的目光,无可避免落到她只穿着黑色蕾丝内衣的胸部。她的*饱满又白皙,被轻薄的文胸托住,显得沉甸甸又份量十足,算得上他见过的女人中,质量上乘的。而她小巧的脑袋,这时正朝他凑过来。她身上特有的女性馨香,充斥他的鼻腔。一霎间,他脑海里,满满都是将她剥光压在身下的念头……
他觉得他是疯了。
虽然,他很清楚自己有多滥。熟悉他的人曾断言:在他周围方圆五百公里内,绝不会有姿色尚可的处女存在。但事实是,林悠美已经犹如透明人,在他身畔默默存在了很多年。那是因为,他知道她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可是此刻,他却无法控制地,抚摸着她光裸的肌肤,用嘴唇急切寻找着她的嘴唇……他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栗。她陶醉于他技巧的挑逗,驯服的偎依着他,娇喘吁吁。从她那双被*熏染,变得朦胧幽暗的大眼睛中,他看得出,她已经热情如火。一切,都是那么驾轻就熟,他准备立即尽情享受,最原始的*。
除了血管中燥涌的那股焦渴,别的都不重要。
飞飞抱起林悠美,让她修长双腿环住他的腰,然后扣着她单薄的肩膀,将她推到在地。他的动作格外粗暴,肯定弄疼了她。
但林悠美却不以为忤,她温柔如水,伸臂勾住他的颈子。
“……育种,我们是用来育种的……”她幽黑的大眼,略带怨懑的凝望着他,双颊羞红如三月桃花,唇边泛起丝,透露内心喜悦的笑容,在他耳畔低语,“……二师兄,你找那么多人为你生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你从不找我……”
飞飞遽然僵住,他想起他的一个重要任务:在他生命终结之前,为封神之脉造出下一个继承者。
这也是他放纵自己身体,肆意寻欢的最佳藉口。
现在看来,有些荒唐也有些讽刺。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这种行为,和这座大殿中那些地沟老鼠一样,满身丑陋黑癍的元祖,没有任何区别。
一股清凉贯入他脑中,他身体内那股焦躁火焰,立刻平息。
凝视着林悠美那双水润盈动,隐含着期望的眸子,飞飞庆幸而又有点儿遗憾:自己还没擦枪走火。他支起双臂,让身体和林悠美分开足够安全的距离,暗暗叹口气,道。
“悠美,我不能和你做,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在*。”
随着砰得声响,他脸上挨了林悠美重重一击,整个身体都飞跌到石坛边沿,差点就滚下去。女伏魔者钢铁般的拳头,使他明白,他和她的距离还是不够安全。
“帅哥,要是我,也会揍你。”
那位体积庞大,使这座石坛显得有些空间狭小的胖神女,正坐在一旁,用不满的神情看着飞飞。
从她一脸的悻悻,飞飞知道,这女人已经走火入魔。
她已经忘了,她身处险境,而是在那些元祖*的吟唱中,失去理智,只想看一场春宫好戏。
但从她忽然对他露出的涎笑,他意识到,真正身处险境的人是他。
就在他考虑,是自己跳下石坛,还是把这个比一头骆驼还重,想要爬到他身上的女人扔下石坛时,大殿里骤然一片寂静。
那些一直专心致志颂唱的元祖,这时犹如寒霜过后被冻僵了的蝉,都缄口不语。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全部凝望着一个方向。
飞飞沿着他们那种古怪哀伤,却又充满惊喜和希望的视线,朝大殿西边的角门看过去。他的胸口,顿时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剜。
在那座白色拱形石门的阴影中,正踟蹰走出,一道纤柔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