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不待见他,跟他争吵,他也甘之如饴。
许深再一次哭了。
远处的保镖都不忍再看,别过头。
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许深,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完全暴`露,脆弱得像个孩子。
海水的气息混合着烟草的味道,阳光下的海面波光粼粼,偶尔有白鸥飞过,唱着一首首离歌。海水拍打岩石,发出“哗哗”声响,声音很大,几乎成了这片区域唯一的声音。
所有保镖都屏气凝神地站在远处,站成一排,垂手而立。
他们跟着许深来纽约,也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最悲痛的肯定还是许先生。
许深抽完一整包烟。
还想抽,终于哑着嗓子大喊一声:“拿一包烟来!”
保镖虽然知道这不是办法,但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把烟递上,许深立刻撕开纸膜,抽出一支烟。
只有在强烈的尼古丁能缓解他的沉痛,能麻痹他的神经
他的人生还剩什么呢?
他爱的女人,他唯一的儿子都不再了。
他们永远离开了他。
世间至痛,莫过于此。
在纽约的日子,许深谁也没见,把自己闷在房间里闷了多日。
黎晚和天天的骨灰就在庄园的儿童房里。
那儿童房,曾经是天天最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