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早晨九点多。
黎晚还在电视台上班做播报,刚做完一段报告,手机突然响起。
是许深。
“什么事?天天好点了吗?他的烧退了没有?”黎晚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天天的事。
“你过来,天天进抢救室了。”
“怎么会这样”黎晚手一抖,惊讶中站起身就急急忙忙往外跑,“许深,你到底能不能照顾好天天?天天为什么会进抢救室?不就是普通感冒发烧吗?”
“我不知道”那头的许深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挫败和悲凉,夹杂着失落和绝望。
许深站在抢救室外的走廊上,长长的走廊鸦雀无声,仿佛没有尽头。
他紧握手机,有时候会孤独地抬头看向手术室大门。
面对黎晚的一连串质问,他竟无力回答。
黎晚很绝望,她也不顾还是上班时间,更不顾要被扣钱,匆匆忙忙就往医院跑。
拦了一辆出租车,她满是着急。
那头,许深听到声响,落寞的身影映照在地面上:“你别急,慢慢来,天天会没事的。我相信,会没事的。”
说这话时,许深手心都出了一层汗。
自己心里没底,但他不能自乱阵脚,如果连他一个男人都自行慌乱,他该如何做出后面的决定?
二十分钟后,黎晚赶到。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好从抢救室出来,他拿着一叠件:“许总,签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