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耳根子微微热,眼底燃烧起红通通的热意。他在这酒里尝出了酸涩的味道,就好像十六岁那年他尝过的眼泪滋味,又酸又涩,终身难忘。
纪长慕在寂静的包间里给自己倒着酒,一杯接一杯,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有眼中的红越来越像是燃烧的火,跳动着不灭的火苗。
沃顿商学院,他为之努力了近三年。
他的成绩远远甩掉其他申报学生一大截,可就当这份结果近在咫尺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拿什么去争?
可他不甘心。
纪长慕又将高脚.w.me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整个中午,他把自己闷在包间里喝酒,什么事都没做,只是喝酒,喝得天昏地暗、日夜颠倒。
直到沈方舟给打电话。
沈方舟知道他要请杨教授吃饭的事,但没声张,只有他和纪长慕知道。
“长慕,喂,我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你怎么不接?”
“”纪长慕喝红了眼,醉倒在包间的沙发上,迷迷糊糊,没有什么意识,只隐约分辨出是沈方舟的声音。
“喂,纪长慕,纪长慕!”沈方舟喊了几声,“回我话啊,杨教授酒量不错,你不会被他喝倒了吧?”
“没事,只是喝得有点多。”纪长慕尚且保持着最后一点意识,努力地在回复着沈方舟。
“那就好,你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你回来没有?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谢谢。”
沈方舟受宠若惊,平白无故的跟他说什么谢谢。
他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