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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军情是八百里加急传到长安的,这一次在朝会上。
裴旻正在跟庙堂的文武说着开发江南的细节,紧急军情突然传达。
满朝文武一片哗然,皆未想到这战事停歇,不过两年,居然又起风波。
坐在龙椅上的李琰也一脸震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忍不住惊呼道:“敌人有多少兵马,我方伤亡多少?”
这个问题显然问的很傻。
传令兵只是负责传令,尤其是这种八百里加急,一路上都是换人换马的传送。
传令兵到达京师的时候,人马都不知道换了几轮了。
真正的战报军情都是用金漆火印封住的,传令兵不是当事人,如何知道细节详情?
见传令兵一脸懵懂,李琰说着带着几分求助似地看着裴旻。
在军事上没有人比裴旻更有发言权。
裴旻眼眸中也闪过一时怒火,阿拉伯此次来袭,实在太不是时候了。
新皇方刚登基,庙堂还未稳定,他还有很多事情都未完成,西域居然又起了兵灾。
心底沉重,裴旻嘴上却是笑道:“陛下与诸位莫及,阿拉伯不过是臣的手下败将,不足挂齿。”
听裴旻入朝一说,李琰与满朝文武也都宽心了。
裴旻直接停了自己欲说之事,从传令兵手中接过了前线战报。
扫了一眼金漆火印,确定完好无损之后,方才拆开,看信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身为一代文宗,对于字迹有些讲究。
战报里的字写的歪歪斜斜的,有的大有的小,不堪入目。
但见信中内容,心底却略感吃重。
战报是自然不是出自封常清、颜杲卿之手。
封常清自幼家中清贫但受祖父影响喜爱读书,写的一手好字,至于颜杲卿更是如此了。作为复圣颜回的后人,哪有字丑的道理。
写这封信的却是封常清的部下程千里,信中他也不是很了解情况,只是知道封常清、颜杲卿两人一并赴石国国王那俱车鼻施的登基大典。
结果阿拉伯的一支小股部队不知怎么的就摸到了附近,奇袭石国都城拓折城,将西域诸国国王以及封常清、颜杲卿困在了拓折城里。
根据程千里的调查,阿拉伯的奇袭部队有一万余数。
裴旻将战报传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