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安正是负责这方面的官吏,经过接触韦安看出公孙姐妹确实是诚心帮助孤儿,在政务上给了很多支持。
能让公孙幽、公孙曦两姐妹同时夸赞的人不多,韦安则是其中一个。
公孙幽愤慨的说道:“韦侍郎是京兆韦氏的后人,祖上有几人为相,得祖上蒙荫,在长安有一栋巨大的宅院。一日韦侍郎正在处理公务,而韦家诸子在府中午休,一丽人直接闯门而入,找到了韦侍郎的夫人韦氏,直接问道‘听说,这屋子正在出售,却不知多少价钱?’”
“韦氏妇道人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只是她深知这屋子是祖上遗留下来的,即便家道中落,也不能买屋,说道‘宅院是先人留给我们的,贵人许是听了流言。真要出售,也是由奴家郎君做主……’”
“哪里知道,韦氏话还没有说完,立刻从外边冲进来好几百人。他们,他们居然直接动手拆屋,将韦氏所有家眷都赶到大街上去。韦侍郎闻讯回到家后,他的主宅给拆得差不多了。”
裴旻听到这里博然大怒,恨声道:“鸠占鹊巢,鸠占鹊巢,这畜生干的事情,居然在这青天白日下发生。岂有此理,此事传开,朝廷哪里还有半点民心威信?朝廷上有何反应?”
公孙幽苦涩的摇头道:“哪能有什么反应,哪敢有什么反应?韦侍郎得知那妇人正是当朝杨婕妤,不敢将事情闹大,找杨錡,也就是杨婕妤的堂兄关说。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不为人知。但结果是杨錡将韦侍郎赶出了府邸。韦侍郎盛怒之下,意图告到御前。他上疏奏章还未写好,陛下就罢免了他的官。”
“韦侍郎心灰意冷,举家回河南去了。即便韦侍郎离开长安的时候,杨家人一个通宝都没给……”
“小妹实在忍不住,将杨錡打了一顿,还用剑在他的胸口刻了狗仗人势四个字。”
裴旻拍手叫道:“刻的好,即便是一剑杀了,都不足惜。”
公孙幽忍不住嗔了裴旻一眼,道:“此事惹出了不小的风波,只是小妹干的干净利落。杨家人也确实人人憎恨,即便有什么线索,也无人配合,查不到何人所为。韦侍郎这一走,新调任的侍郎就难说话的多了。青羽楼有一些可怜的孩子未得官府承认……”
“见一叶而知深秋,窥一斑而见全豹,青羽楼与郎君有一星半点的关系都如此,其他地方想必更加……”
裴旻看着眉宇间满是忧色的公孙幽,心疼的轻抚着她的脸颊,说道:“有我在,那般妖孽,翻不起风浪。此次我大胜,攻取青海湖,稳定西域局面。陛下是没有理由不召见我入京的,为夫就去会会那般牛鬼蛇神。就看看,他们能翻多大的风浪。”
公孙幽伸手搭着脸上那强有力的大手,说道:“郎君也要小心,妾身与郎君一起去吧,别的不说,我还有小妹,青羽盟都是郎君的助臂。”
裴旻大笑道:“一个长安,又不是龙潭虎穴,哪有那么危险?不过……”
他说道这里,神秘的笑道:“在回去前,得解决一个后患。现在的杨婕妤是个硬茬,但真的来说,还是可以对付的。那小丫头要是长成,可就不好对付了。”
于是乎,杨玄琰在几日后,得到了自己女儿在长安的所作所为。得知自己的女儿鸠占鹊巢的理由,居然是给他造屋舍,只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杨玄琰是个文人,有着一些迂腐的文人。
这类文人将自己的声誉看的比生命都要重要。
杨妃恶贯满盈,杨玄琰哪里接受的了,直接断绝了与之父女关系,勒令在凉州定居的杨氏与杨玉娘不得与杨妃有任何往来。</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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