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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裴旻突然提高了声音。
西域这大半年的战役,裴旻打的实在有些憋屈。
实力上的差距很难改变的,这也是为何军队重治一说。
军队越强,可行性越高,指挥起来自然顺手。
阿拉伯如若秦朝一般强军的军事制度,还有信仰的洗脑加成,注定了他们的兵卒强悍。
而裴旻麾下只有从河西、陇右带来的四万兵不逊于他们,安西军、北庭军都要略逊一筹,不过也有一战之力。
其余的西域诸国的兵士,裴旻实在头疼。
也许是在唐王朝的庇佑下,他们太过安逸,战斗力很是提神。
那兵卒聚在一起,裴旻几乎以为是哪里的难民聚在一起了。
不安排兵士掠阵,都不敢让他们上阵。便是如此,每次派他们上阵,都不免提心吊胆的。
故而裴旻带来的河陇之兵压力极大,守的也极为被动。
裴旻打了十多年的仗,还是第一次给压的如此憋屈,心底憋着融与太府寺王鉷相互密谋,对付张相。张相于某有提携之恩,孩儿有今日地位,全靠张相破格提拔。宇文融或许奈何不得张相,但王鉷却是现在朝堂之上最受陛下器重的红人。他要是对张相不利,张相怕是难逃一劫。”
“孩儿若挺身而出,站到张相这边,人微言轻不说,却也不可避免的卷入庙堂之争。孩儿身为武将,理应避嫌。但……”
他摇着头,理性让他置身事外,感性却又给他一种站在张说这边。
两相为难。
郭敬之看着自己的儿子,笑道:“子仪还记得为父当初的话?”
郭子仪略微一怔,试言道:“可是当初国公屈尊相交,孩儿处于避嫌,退让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