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拉伯军势可怖,这一点点的伤亡,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经过这次夜袭,莫斯雷马萨与阿布穆斯里姆都看出了裴旻死守沿岸防线的决心。
只是两人都猜不透裴旻为何会舍易行难。
直到之后的某一天,裴旻与颜杲卿见面。
颜杲卿领着唐王朝的的农事专家,为裴旻在信度河以北,喀布尔河以东的广阔疆域,选择了一块最适合耕种的土地。
裴旻亲自领着麾下兵士开垦荒地的时候,莫斯雷马萨才醒悟过来。
裴旻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开荒种地?
“岂有此理!”
莫斯雷马萨气得破口大骂,“我雷马萨打了一辈子的仗,还从没有给人这般小觑过。就凭一条河,想挡我多久?还想固守喀布尔河,安逸的种地等收成?阿布,动用一切奴隶,给我造渡河工具,半年之后,我要骑马将裴旻这个自大的蠢货开垦出来的荒地踏平。”
他怒发冲冠,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
长安,太府寺。
在太府卿杨慎矜的举荐下,王鉷得到了李隆基的认可,成为了太府主簿。
王鉷是杨慎矜的发小好友,他们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
两人关系极为密切,也因此王鉷虽是主簿,但他手中的工作却是太府少卿干的事情。
王鉷得到了李隆基的认可,又与杨慎矜关系密切,自是无人说什么。
这位王方翼的后人并没有继承先祖纵横西域的英雄气概,反而有些疲弱,瘦瘦矮矮的,眼睛细长,模样并不雅观。
与杨慎矜的威严肃穆相比,王鉷的更像一个小丑。
当然人不可貌相。
就如封常清。
王鉷也很有本事、能力,在财政上别有天赋,将太府寺的工作处理的井井有条。
尤其是财物细节上的掌控,杨慎矜都有些自愧不如。
“王鉷,辛苦你了!要是没有你,很多事情,处理不了这么干净利落。”
杨慎矜热情的来到王鉷的身旁。
这直叫人姓名的行为,细说起来是对人的不尊重,但是杨慎矜与王鉷是一起玩到大的。
彼此很随意,也就没有多余的客套,自小到大就是“王鉷、王鉷”的叫,改不过口了。
王鉷也不介意,应道:“慎矜,这些算不了什么,都是小打小闹,治标不治本。”
杨慎矜叹道:“我也知道,但是现在财政紧张,能省一点,就是一点吧。”
王鉷摇头道:“我不觉得财富是省出来的,新的政策,新的办法才是解决赤字的关键。仅靠我们太府寺的节省又有什么用?我们辛辛苦苦省下一年的银钱,还不够边疆一天的花费吧?我这里到有一个法子,可以解决我朝面临的问题。”
杨慎矜惊喜万分忙道:“快快说来!”
王鉷道:“适当的提高物价,我大唐安逸如此多年,国富民强,不只是商人有钱,百姓手上也有余钱。将这些余钱,以提高物价的方式收来,足以弥补财政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