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膏酒自不例外。
但也就喝了一口,其余的皆封存酒窖了,之后动也没动过。
龙膏酒是用鳄鱼内脏制成的酒,有很重腥气,极其难喝,不过它有补气血,滋心养肺,补肾壮筋骨、驱湿邪的效果,尤其于壮阳一方面,极为有效,深得大众喜爱。
裴旻年轻气盛,在那方面没有半点问题,不需要依靠药酒进补,对之不屑一顾。
不过现在他的身份是江南陈世武,带着好奇的接过了满杯的龙膏酒,一饮而尽。
一股清甜的味道在口中漫延,唯有一点点腥气,几乎忽略不计,与他当初喝的大不一样。
略一沉吟,也明白缘由。
龙膏酒极其昂贵稀少,他府上的龙膏酒是拜占庭的使者特地送的,也只有一坛而已。
这胡姬酒肆公开贩卖,怕是掺合了诸多的杂物,真正的龙膏酒一成也没有。
“有股腥味,一点也不好喝,我还是喜欢喝我江南的泸州老窖。”裴旻一脸的嫌弃。
蔡老三尴尬的笑了笑,一挥手,让人送上泸州老窖。
李管事更是看他不顺眼,冷笑着心想:“不识货的蠢货,有宝贝都不知道享受,我多喝些,晚上可以重振雄风!”
心念着,他将稀释了不知多少倍的龙膏酒,当做宝贝一样的痛饮起来。
喝着泸州老窖,裴旻问道:“蔡兄如此隆重的款待,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自娇陈离开后,裴旻就以另一个身份,在长安溜达。
一直以裴旻的身份看着世界,突然换了一个身份,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
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手中技痒,他也如江湖人一般,找了几人切磋一下武艺。
却不想引起了蔡老三的注意,跟他喝了一场酒,并且有了今日的相聚。
蔡老三先给两人做了介绍。
李管事跟着王毛仲,眼高于顶,兼之先入为主的感官,回应的不冷不热。
裴旻连王毛仲都不看在眼里,更不在乎什么管事,敷衍了事的应了一声。
李管事甚是恼怒,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府管事,一个江湖莽夫,竟敢如此对他,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蔡老三颇为尴尬,但想着丰厚的酬劳,强笑着将情况跟裴旻细说,道:“王国公是圣人面前的红人,是办大事的人。封禅,贤弟一定听过。如此大事,陛下的安全护卫,安排王国公一人担当。可见对于王国公,陛下是何等的信任器重。”
李管事抢着说道:“正是如此,能给我家老爷办事,为他出力,那是天大的福分,一般人还享受不到。”
裴旻听得鸡皮疙瘩都起冒来了,这太不要脸了。
看着蔡老三、李管事,裴旻想着裴府的景象,笑容渐渐显露,问道:“我一个小小的江湖人,却不知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助王国公的?”
李管事露出了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
蔡老三接着道:“贤弟可不要妄自菲薄,就你的刀法,平心而论,在长安,鲜有匹敌者。只要你愿意为王国公出力,少不了你的好处,王国公出手可阔绰了”
裴旻眼睛一亮道:“那我能得多少?”
蔡老三将裴旻拉倒了一旁,伸出了五个手指,偷偷摸摸的道:“五百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