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裴旻并不打算放弃酒楼茶肆这条消息来源,很多时候,决定性的消息,就是从酒楼茶肆间传出来的。
裴旻在书房练字,娇陈在一旁研磨相陪,顺便给他读着孙周那里传来的消息。
“还有一条消息是关于王毛仲的”
裴旻停下了写字的手,道:“又是他?这几天,姓王的有些上镜嚣张啊!”
裴旻一直都不太将王毛仲当回事,几次想要争抢他节度使之位,他都不屑一顾。
他相信只要李隆基脑子不秀逗,就不会用王毛仲当节度使。
不过事发当天,王毛仲的行径让裴旻有些恼火。
就是李隆基让王毛仲、陈玄礼搜查裴府的时候,陈玄礼是规规矩矩的搜查。
王毛仲却有报复之嫌,大手大脚的。未得李隆基示意之前,已经毁坏了府中诸多的摆设。
在得到许可之后,更是翻墙捣柜。
一会儿将这里挖个坑,一会儿将那堵墙推了。
工部已经将府中的格局重新规划,图纸也给裴旻过了目。
全新翻修的府邸,要比原来更加大气辉煌。
但是这也是李隆基补偿的方式之一,与王毛仲无关。
王毛仲落井下石,裴旻没有亲眼所见,但从府中的创伤已看出一二。
他嘴上不说,心底却是将此仇记下了。
这在府中休息的几天,几乎天天听到那家伙的消息。
娇陈是亲眼见到王毛仲在府中大势破坏的,也亲眼见到他是如何指挥兵士压着刘神威去见李隆基的。
当时娇陈是一个小小的药童,反而幸运的躲过了一劫。
此刻说话更不客气道:“妾身是觉得陛下的脑子是让驴踢了,怀疑郎君不说,还重用王毛仲这样的人,实在糊涂。”
裴旻笑道:“我估计他蹦跶不了多久了!这姓王的是那种给了几分颜色,就敢开染房的人。当初他得势的时候,高力士、杨思勖都没放在眼里,对他们动辄侮辱谩骂。到现在他们见到王毛仲都习惯性的绕着走。杨思勖还好说,高内侍是心大,不愿为难陛下,跟姓王的计较。真要惹怒了内侍,姓王的绝对讨不了好。”
此次封禅,以节俭为上。
所以李隆基不动地方兵士,一切行程的安全都交给王毛仲负责。
由此可见李隆基对王毛仲的信任,尽管王毛仲能力不怎么样,但李隆基就是这样的用人唯亲。
不服气都不行。
王毛仲也因身负重担,地位徒然而生,开始飘飘然了。
今天在这个妓院争风吃醋,明天在那个酒楼,衍生口角,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最终传到裴旻这里。
裴旻停下了写字的笔,笑道:“要不要为夫煽煽火?这种人最好对付,只要捧捧他,保证爹妈姓什么都不记得,不用我们动手,他自己就会一头撞死。”
“算了吧!”娇陈迟疑了一会儿,带着几分顾及的道:“这种小人,没必要理会。”
“好!听夫人的!”裴旻也不屑刻意针对王毛仲,免得让人抓着把柄,但是日后有机会落井下石,他绝对不会含糊的推一把。
娇陈突然神神秘秘的来到了近处道:“郎君,妾身,给你准备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裴旻一脸意外。
娇陈嘻嘻笑道:“妾身,明天就要回凉州了,郎君一人定会寂寞的,妾身特地精心给你准备了一个打发时间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