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人抢亲吧?
裴旻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也由不得他如此想。
后世的狗血剧看的实在太多了,现代就是戴戒指,古代就是拜堂,只要出现“等等”,准没好事。
但很快这个念头就消散了,说“等等”不是别人,正是新郎官王忠嗣。
王忠嗣领着新娘向他这方向走了过来。
还未等他回神,王忠嗣已经“噗通”一下跪倒了。
带着新娘,对着他重重的拜了下去。
裴旻忙上前搀扶,道:“快起来,礼节上可没有这一出。”
王忠嗣深深的道:“忠嗣自幼丧父,家父为奸人所害,是兄长为家父洗刷冤屈,更得兄长收留,用心栽培。若无兄长,哪有忠嗣今日。在忠嗣心里兄长如兄如父,既有严父厚望,又有长兄关怀。今日忠嗣成家,无论如何,必拜谢兄长抚育之恩。”
裴旻让王忠嗣说的感触极深,只觉得没白疼这个弟弟,推着他让他去完成最后一拜。
拜堂之后,自然是送入洞房。
当然王忠嗣暂时还没有时间完成少男到男子人的脱变,外头还有一大堆的应酬等着他。
不过王忠嗣还没满十八,古代没有多少年岁不许喝酒的约定,可裴旻给王忠嗣定了一个规矩。
未满二十,不可狂饮,不能醉酒,以免耽误长身子。
即便是大婚之日,王忠嗣也记着这一点,事先说好了,让李白这个伴郎带酒。
李白对此是却之不恭,乐意至极。
想着即将离开,大都督府酒窖里的美酒,以后再难喝上,这会儿更是放开了的狂饮,一杯一杯来者不拒。
李白的酒量早已练上来了,而且李白不喝酒,那还叫李白?
对于他,裴旻是带着几分偏心的放任自流。
王忠嗣完成了他的成人礼,也意味着李白离开的日子就要到了。
第二天,王忠嗣走完婚后的礼节,与裴旻一到,准备了美酒佳肴为李白践行。
看着王忠嗣、李白两人。
一个已经成长为了男人,一个即将远游,裴旻突然有一种自己老了的感觉。
摇了摇头,忙将这种可笑的念头打消了。
他才不过二十六七,还是正当年少呢!
“太白!”裴旻高举着酒杯,敬了李白一下,说道:“你此次远游,为师给你一个任务!”
李白忙收起笑脸,慎重的直起腰道:“恩师请说。”
裴旻摆了摆手道:“无需如此拘谨,太白性子洒脱,最好交友,你的才能本领,为师深信不疑。你此去,除了增长见识,充实自己之外。必然会结交的诸多英才俊杰,为师现在身为河西节度使、按察使,负责河西诸州军政要务。军事一块,我以处理的差不多了,但政务却还未入手。这些天我让九龄调查了一下,发现河西一地,过于重武轻,我大唐的化并未好好的在这里推广。这里的孩子,乃至于大人甚至觉得读书无用,如此下去,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