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武婕妤,处在最英明时候的李隆基能够为了他,一天之内杀死自己的三个儿子!
也很符合李隆基重情与薄情的设定。
他只关心在乎自己关心之人,对于其他人,有着本性的冷漠,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裴旻恰好是李隆基关心的人物之一:甚至认为裴旻是天命之臣,从最开始的先天政变,一直为他尽心尽力的分忧天下事。
每当朝堂出现困局的时候,裴旻永远是第一个为他站出来的人,甚至还为他放弃了长安的大好前程。
如今最爱的武婕妤给群臣逼得打入了冷宫,他身为一个皇帝,却无力相救,而信任的大臣也出了事,李隆基原本就躁动的心,彻底的狂暴了。
面对武百官,大发雷霆之怒。
“简直无法无天!”
“一个都督,竟然是贼匪培养起来的,还是马贼王的弟弟。这般可笑的事情,就这么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还累得我国之栋梁,为臂张弩所伤”
“我大唐颜面何存?朝廷颜面何在?”
“一个个监察御史怎么巡视?瓜州刺史是干什么的?同僚多年,竟然一无察觉将负责河西的监察御史,瓜州刺史都给朕撤了。”
“另外还有谁说裴国公在河西手段过激的?”
“河西的情况糜烂至此,一个贼匪的弟弟都能当上都督,不用雷霆手段,如何镇服的了?”
“你们一个个在长安,又哪里知道河西的困难?国公需要的是支持,不是刁难!”
“鉴于河西情况严重,朕决定加封静远为河西按察使,另外陇右一地,也以太平,收回他陇右按察使的职务。”
面对李隆基的勃然大怒,武百官无人敢辩驳一句。
下朝之后,宋璟、苏颋、张嘉贞、张说、源乾曜,唐朝几位说得上话的宰相聚在了尚书省。
他们个个面带忧色,相顾无言。
苏颋看了一眼众人,带着几分战兢的说道:“陛下似乎有些变了!”
张说长叹道:“许是因为武婕妤的缘故吧!陛下这是指桑骂槐呢!借着裴国公的事情,指着我们掺和他的家事。之前也不是来过一出?”
诸宰相都明白张说说的是裴旻兼任河西节度使一事,李隆基一样是将他们臭骂了一通。
但谁看不出来,李隆基为裴旻说事是一方面,宣泄武婕妤的怒火也是一方面。
宋璟沉声道:“裴国公确实是国之栋梁,虽然荣宠过重,但从未有过不利我大唐的举动,反而有着我等远比不上的功绩。在此事上,我们还是尽量迎合陛下,别事事都忤逆于他。”
“但武婕妤一事,决不能让步!我大唐禁不起再一次受到武家余孽的危害尤其是现在,哪怕这个相位不要,也绝不退让!”
宋璟是过来人,深知武家人给大唐带来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