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古怪的接过木盒,木盒旁挂着方六两绍的景泰蓝广锁,钥匙孔构造复杂,以形状来辨认,极难打开。
“咔嚓”
裴旻用手用力拧,直接将锁头掰断了。
旁正准备递钥匙的库狄氏,没好气的笑,将钥匙收了起来。
并非是这个时代的钥匙不坚固,这种景泰蓝广锁是最复杂的钥匙之,有足足九个岔孔,必需每个岔孔都对上位才能打开。
但是这个铜锁放着都不知道几十年了,即便铜锁的腐蚀性再好也生了锈,根本无需钥匙。
裴旻跪坐在席子上,将断裂的钥匙放在旁,将木盒移至跟前,轻手轻脚的打开。
木盒里面全是书本书札,摆放的整整齐齐。
裴旻眼中露出丝激动,丝渴望,已经意识到这是什么,当初他就跟裴光庭说过,有没有裴行俭留下来的行军手札或者他在西域的见闻手札什么的,若是有,希望能借来阅,以长见识见闻。
只是后来裴光庭传来消息,说他父亲留下来的手札都让武则天给收去了。
裴旻也想起来历史上却有如此记载,裴行俭征战身,常胜无败,号称儒帅,留有营阵部伍料胜负别器能等四十六诀,但是裴行俭病故之后。武则天也不知存的是什么心,诏武承嗣将这切全部取走,从而失传。
裴旻也引以为憾,并未深究。
如今看来,裴行俭似乎有着先见之明,另做了预留。
裴旻取出卷手札,打开来细看,果然是裴行俭的四十六诀,还是原稿,文章中注释着各种蝇头小字,或解说,或发表看法。
他手中拿着的是四十六诀营阵篇,初略观,不由眼睛亮。
裴行俭精于阴阳历术,他竟然将阴阳历术融入安营扎寨之中,别出心裁,妙在其中,忍不住道:“这就是闻喜公传说中的四十六诀”
库狄氏笑道:“是四十六诀不假,却也不是传说中的。昔年先夫在皇宫赴宴,宴会上武后曾询问先夫百战百胜,可有什么妙诀先夫从武后的眼中看出了些许贪婪,特地将原稿送至河东老家收藏,以免先人留下来的宝贵知识因武后的自私心思而毁于旦。”
裴旻大赞:“闻喜公高见,承传下来的知识,才是真正的知识。闻喜公这四十六诀,真要失传,未免太可惜了。实乃兵家莫大的损失”
见丈夫的心血,得继承者如此肯定重视,库狄氏也不免满心喜慰道:“当初我儿光庭问我可有夫郎的手札,老身便知国公的心意,经过番观察,国公确实适合继承卫公邢国公以及先夫的遗志。”
“这”裴旻突然将手中的书卷合,惊喜的看着库狄氏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