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眷们走远,裴旻森然道:“将所有细作都给我杀了!”他本想将这些细作带回长安处理,但现在这些人以成为累赘,留着无益,反而坏事。
对于这些本是汉人,却给洗脑成为吐蕃效力的细作,裴旻一点也不为他们惋惜。
转眼之间,草原上刀光闪烁,人头遍地乱滚,一腔腔滚烫的颈血直喷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冯源双手给他斩断,现在已经失血过多晕阙过去。
裴旻为防万一,给他补了一剑。
“走!”一百六十余骑浩浩荡荡的往兰州奔驰而去。
却说方德一路顺流而下,正如裴旻预算的一样。他们逆流而上,又是晚上行船,方才行驶了整整一夜。
这白昼急行,又是顺流而下。不过半日,已经到了曲江,身怀紧急军情的他们吆喝着其他舟船避让,直接凶猛的插进了码头。
方德将消息传至尚书省的时候,李隆基正在接见吐蕃使者尚赞咄。
尚赞咄打算趁着战事还未传达之前,离开长安。但李隆基一直等着裴旻的消息,并不打算放过尚赞咄,一直跟他打着马虎眼,强留着他们。
本想等着裴旻的消息,好名正言顺的问罪,得到的却是吐蕃出兵的消息。
盛怒的李隆基直接下令将尚赞咄一干吐蕃使者擒拿下狱,急招武入朝商议。短短半个时辰,吐蕃十万大军入寇的消息已经传遍庙堂。
不过小半个时辰,在京五品以上的官员齐聚朝堂。
李隆基阴沉着脸,听了裴旻那日的话,他已经做好了跟吐蕃开战的准备,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这战事来的如此快,快的让人措手不及,毫无防备。
李隆基最好颜面,今年是他正式掌权的第一年,也是改为开元的第一年。这第一年皇位还没有坐热,吐蕃就出来打他的脸,实在让他难堪。
满朝武见李隆基罕见的露出如此可怕表情,个个都噤若寒蝉,整个大殿气氛压抑的可怕。
直到郭元振拖着带病的身躯姗姗来迟,李隆基方才开口道:“御史中丞裴旻得到密奏,大将军杨矩勾结吐蕃,出卖我大唐机密。裴卿一路暗查,现今探得吐蕃机密,吐蕃大将坌达延、乞力徐十万寇入洮州。可恨吐蕃贼子,不顾同盟情谊,妄动刀兵,着实可恨。朕绝不容忍任何挑衅我大唐国威的存在,诸位爱卿有何高见?”
“咳咳咳!”郭元振连咳了好几下,自从先天政变之后,他封公拜相,已达成了出将入相的最高荣耀。兴许是宰相事物繁重,他的身体却意外的每况日下,一个月前已经告病在家了。在政务上李隆基有姚崇可以问计,当军务上他只信任郭元振。
郭元振当仁不让的道:“依老臣对吐蕃的了解,他们这一次是试探攻击,以劫掠为主。目标必然是兰州、渭源军马场。当务之急,陛下要下旨让兰州死守城池,保兰州不失。然后令渭源军马场全线撤退,将伤亡减至最小。最后择能征善战之将御敌,以破吐蕃大军咳咳,老臣推荐薛讷,能破吐蕃者,定是薛讷无疑。”
李隆基看着郭元振,想着裴旻的安排,脑中突然有一个念头:英雄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