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陈轻声道:“小心一些姚彝、姚异,前日他们小闹锦绣坊,知道是你后,灰溜溜的走了,依照他们的脾性。不敢拿中丞如何,但只要一有机会,肯定会落井下石一吐心中不快。”自小身在青楼,娇陈看尽人间百态,对于人性人心看的格外通透,知道姚彝、姚异的小人脾性,别看他们惧裴旻如虎,躲得远远的,一但有机会下手,绝对不会存有任何迟疑。
裴旻点头表示明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他隐约记得开元第一相姚崇就是因为有姚彝、姚异这两个活宝给下了相位的。这两个活宝,倒不是不能好好利用。
不经意的瞄了两人一眼,见两人闷头喝酒,余光却往他们这边瞄来。
宴会散去,裴旻在屋里静待了半个时辰,换上了一身青色不显眼的长衫,出了房间,听着不远处胡姬带着特殊口音的疯狂声,会心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走下了四楼,三楼的情形比四楼更加的不堪。能受到杨矩邀请的人,又有哪个是善男信女?四楼尚且只有李隆业在玩一龙二凤,三楼几乎所有房间都在行着肉搏之事,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裴旻听得心里一阵燥热,小兄弟都挺了起来,这简直就是古代版的海天盛筵!
定了定神,想着正事要紧,刚打算动身,却若有若无的听到不远处的房间传来两个男人相互说话的声音。他久练吐纳养生术,全身血脉通畅,致使耳清目明。若非如此,那细语声是决计是听不到的,不由的顿住了脚步。
海天盛筵男女混音才符合规矩道理,两个男的声音,难道是“搞基”?
古人却有好男人的习惯,早年李承乾不就跟称心小男友搞的火热?只是这明明是海天盛筵,却出现一对基佬,画风有点不对。
裴旻心奇之下,寻声找去,附耳细听:却是姚彝的声音。
“果然,果然!那个贱货果然跟裴旻有了一腿,早就睡到一起去了,还清倌人,呸,岂有此理。就是一个荡妇,还装一副清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可恨之极。”
裴旻心底微怒,却又诧异,心想:“说的是谁,可是娇陈姑娘,就因为坐在我身旁,给误会睡到一起去了,这脑洞,太大了吧。”
又听一人道:“裴旻小儿,我与你没完!”说话之人,咬牙切齿的,正是姚异的声音。
裴旻不由深思,听的出来,姚异语气中透露的恨意不是一般的大。
“这飞燕喜春散我们是白准备了可恨,早知如此,何必费那么多功夫了,又是迷药又是这飞燕喜春散,结果现在,就我们两兄弟干瞪眼?算了,回去吧,为兄睡了。”
此话入耳,裴旻眼中怒意更胜,想不到堂堂宰相子竟然用这种勾当。他正想着怎么处理此事,又听姚异道:“大哥,你觉不觉得今晚这事有点儿古怪?”
姚彝奇道:“有什么古怪的?”
姚异道:“裴旻睡在贱人的房间,可以理解。可贱人呢?她睡在哪?那房间里只有裴旻一人”
裴旻听得莫名其妙,他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天黑,好借着夜色的掩护,潜入船舱确认一下这艘花船的船舱有没有装载杂学书籍,免得出现什么错漏:自己什么时候去别的房间了?
一头雾水!
这时又听姚彝回道:“可能出宫了”
姚异道:“真是出宫,那她怎么出去的?我们可是撬锁进门的,贱人不开锁的出宫,神仙嘛”
姚彝似乎也察觉了不对,道:“走,我们再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走动声传来,裴旻赶忙闪到一边,想着怎么办,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森然一笑。
见姚彝、姚异出了房间,裴旻轻手轻脚的跟在后面着,找准了方位,拇指猛按上他们后颈的大动脉处。这是他从神医刘神威那里学来的穴位学,只要大动脉的穴位受到猛击,会导致大脑供血不足,造成瞬间晕阙。两人未来得及呼叫,应指倒下。
轻手轻脚的将两人拖进了房间,在他们身上一阵摸索,最后从姚彝身上搜出了一个小绿瓶,瓶上有个贴着小小的“春”字,自语道:“这应该就是飞燕喜春散了吧?”
看着昏迷中的两个,裴旻阴阴的一笑,倒了两颗,分别塞进了他们彼此的嘴里
正想离去,看着地上的两人,将他们衣服扒了,裸的丢在了床上,双手合十,对个保重的姿势,脑中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这算不算乱1un。
一手捂着嘴巴,抽搐着悄悄的出了房间,将屋门合上。
姚彝、姚异的昏眩是短短盏茶功夫的事,而飞燕喜春散是当世最强的春药之一,短短的盏茶功夫以足够药效的挥了。
不片晌他们的皮肤泛起艳红色,开始扭动呻吟,缓缓回醒过来。但是他们的眼神是迷茫朦胧的,各自春情勃,不管虚凰假凤地纠缠起来。
由于事先裴旻的帮助,他们撕裂衣服的时间都免了,不一会儿动作愈来愈不堪入目,寝室内充满了他们的狂喘和嘶叫,直接真刀实枪真枪实刀的
他们声音跟男女的娇喘声,合为了一体。
裴旻迈着轻快的步伐,咬着下唇,免得自己笑出声来。他的潜行水平一般,不过花船本就属于暗度陈仓的障眼法,为了避免李隆业他们的怀疑,防守的也不深严,轻而易举的潜入了船舱。
就如孙周推测的一样,这花船就是为了运杂学书籍用的。
在火折子的照耀下,裴旻看着一本本的书册,表情森然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