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写的字,裴旻颇为得意,现在他的楷体字越来越有味道,大家风范不敢说,小家风采十足。
将字放在桌上,等着晾干,裴旻将裴家的事情放在一边。他并不图裴家什么,若裴家收到他的善意,识趣的和解,承认裴母的地位,他不介意为裴家做点事情。毕竟他现在势单力孤,裴家的存在,也能够让他在朝堂上的地位更加稳固。但如果裴家死守着那点规矩,一直排斥无视他的好意。到时候也只能用强硬的手段,逼着裴家妥协。真到那一步,他的根底必需稳固,能够撼动裴家这颗大树。
明天有一天的准备时间,裴旻先不急着睡觉,想着后日可能生的情况,琢磨着陷阱布局的大致流程。世间之事,计划比不上变化,但是多一点考虑,计划就多一分的稳固,即便出现意外,也能游刃有余的随机应变。
到了与李隆业约好的日子,裴旻准时的找上李隆业。
裴旻先问了好,上下打量着李隆业,看着他的变化,啧啧称道:“薛王,你这小半月不见,让人刮目相看。”
李隆业给李隆基逼得天天打马球,已经到了夏季,太阳日渐毒辣,短短半个月,他晒黑了一圈,原本白嫩带着不健康白的脸色好了许多。
李隆业嘚瑟的拉着袖子,露出了小小的肩肌肉,展露着这半个月他最大的收获,“静远兄你看,我这右手,现在一巴掌拍死一头老虎都没问题。”
裴旻高举着大拇指,一阵夸赞。
李隆业大为得意,笑着迎了上来道:“杨矩跟我不是很熟,只是听说他将娇陈姑娘请上了。这面子足够,值得给他这个脸。”比起杨矩,李隆业显然更加在乎更裴旻的关系,毕竟前者是酒肉朋友。作为当朝王爷,李隆业不缺这样的酒肉朋友。而裴旻在李隆业眼里不只是对胃口,还是一起共患难的朋友,裴旻在羽林军的大营仗剑护着他的安危。这份情义,远不是酒肉朋友能够相比的。
裴旻知道杨矩“请”娇陈用的手段,也不点破,颔道:“反正都是玩,去哪儿都是一样。娇陈姑娘的琴艺确实是天下一绝,值得一去。”
这说道“娇陈”李隆业欣羡的看着裴旻道:“娇陈姑娘难请,即便是我也难得请上一回。每月月初、月中、月末,老老实实的去锦绣坊听曲。静远兄到好,直接让娇陈姑娘特地来锦绣坊为你演奏,这面子让为兄羡慕。”
裴旻想不到消息传递的那么快,他却不知前日他让锦绣坊的诸多大牌放下身段亲自来见,早已在花街柳巷传扬开了。李隆业作为平康坊常客,岂能不知。
两人一并往相约的曲江码头行去。
此时此刻在原本属于大唐的九曲之地,吐蕃大将坌达延、乞力徐悄悄的聚在了大唐、吐蕃的边界线处,他们一身牧民打扮,赶着五十多头羊儿,悠闲的甩着马鞭,完全是一副牧羊人的打扮。
坌达延、乞力徐相互商议着,如何用兵才能在短时间内将临洮军歼灭干净。
他们言谈中完全无视了临洮军的存在,将临洮视为自己来去自如的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