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这么久,叶小清觉得自己很失败,因为她一直没发现孟奕白是个流氓,当她发现之后她已经没什么机会反抗了,因为就在她准备反抗的时候,她发觉那厮为了猥亵她居然在用内力压制她。
这没天理了,虽然是不能反抗,但是她能扑腾,可她扑腾了没几下,他的手忽然抚上她的背,在她肩胛骨那处长长的刀疤上来来回回摩挲。
感受到他无比温柔的抚摸,她忽然不动了,那条刀疤是她有次去下山打劫,因为身后毫无防备,被人从后劈了过来,听寨中大夫说,就差一些力道,她的肩膀险些劈下来,为此她在床榻上趴了许久才能起来。
正当她沉浸在往事中难以自拔时,孟奕白的声音响起,轻柔极了,说话时的吐息撒在她肩头,“还疼吗?”
“不疼了。”她应得实在,过去了那么久,伤疤早就不疼了,只是想起来有些后怕罢了。
他的呼吸在她肩头,他埋下头,秀挺的鼻尖蹭着她的肩头,随即往下挪去,紧紧贴在她的颈窝,深吸一口气之后轻吻了她的锁骨,而后温热的嘴唇落在她胸口一处碗口大的疤痕处。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她连忙抬起手来抱住他的头,又听得他问了一遍:“还疼吗?”
她不由得有些走神,这处疤痕也来得极其惊险,她一次遇到了西域来的商队,为首的镖头善用奇门武器,是一条带着倒钩的鞭子,交手的时候正好卡在她胸口,掀起来一块肉,如果那倒钩卡的深一点,会将她的心脏都拽出来。
以前的每一日,她都活在生与死的边缘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无数,比起那些肤若凝脂的姑娘家,光是这些疤痕,就足够让她无地自容了。
人的命运就是这般,有人生得好,有人生得坏,生得好的不愁吃不愁穿,生得坏得只能过着那般不是人过的日子。
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叶小清瘪了瘪嘴,回忆着以前生死边缘的挣扎,让她有些说不出的委屈。
虽然那些疤痕早就没什么知觉了,但她憋着情绪,说出相反的话:“疼,特别疼……”
说完之后,她没料到孟奕白用他温热的唇轻轻触着那块疤痕,动作依旧轻柔,如同千百万只蚂蚁爬过似的,又痒又麻。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些新生出的皮肤过于细嫩,还是他吻得地方过于私密,让她不由得弓起身子,双手不停地推着他的肩膀。
“别……别!”她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声音愈发的颤,都快哭出来一般,“那些疤太丑了,你别看了……”
女孩子到了一定年纪都会爱美,她也不是没爱美过,可是每次看到这些疤痕,让她瞬间什么心情都没了,没有一个姑娘喜欢这些疤痕,对于男子来说,应该也不会喜欢。
特别被孟奕白看到这些,她是十分局促的,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她急得要命时,忽然听得孟奕白轻笑一声,随即叹了口气,放过了她那块疤痕,撑起身子来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沉声道:“丑,为何丑?”他紧紧抱住她,肌肤相贴的感觉让她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一点儿都不丑。”他轻声安慰道,“就算是丑,也只能我来说。”
一开始叶小清还是很喜欢听,但是听到最后,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埋怨了一句:“你不讲理啊!”虽是这般说,但她心里说不出的开怀,便去主动回抱住他的背。
可她忘了孟奕白这种人就是不能顺着来的,一顺着来就特别不要脸,于是他的手不经意间便游览完她浑身上下的大大小小的疤痕。
厚实的床幔遮挡住内室的烛火,床幔中略显漆黑,被这般对待叶小清觉得她有些熬不住,被他指尖轻抚着,被他的嘴唇吻着,都让她觉得快要沸腾了一般难以忍受,让她控制不住地喘息。
他的呼吸有些乱,她的更乱,胳膊腿都无处安放,感觉快要被沸腾的灼热感吞没。
她的手臂紧紧缠着他的脖颈,直到他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伴随着疼痛而来的是他低沉的声音,紧紧贴在她的耳畔。
“叶小清。”他头一次不是因为生气而唤她的名字,显得格外醉人,“我也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