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济倒也很是知礼:“昨晚之事,实是在下管教不利,我已命徒儿齐琰去后山面壁一月,不得离开半步,以示惩戒。”
“一个月?”谢律眨眨眼:“他那么不懂事,最少也要面壁一年吧!”
慕容纸不轻不重地敲了他一下:“莫要失礼。”
“呜……罢了,总之他不能出来捣乱就好了。对了庄主,还有那个!阿纸他吃了你们那红药丸,便内力尽失又是怎么回事啊?”
“已好了的,不妨事。”慕容纸道。
“好了么?”谢律忙抓过他的手腕。一探脉息,根本没好啊!还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啊!
“适才是好了的。我又服下一粒红药丸,内力才又散去了。应该只是服药期间不可使用内力罢了,不妨事的。”
“这样啊……那这药也真是古怪得很,阿纸你以后还是少吃点为好,”谢律想了想,又道:“也罢,在这枫叶山庄里有我保护你呢,没内力也不要紧,我绝不会让人动你一根手指的!”
“谁要你保护?”慕容纸见唐济在旁,直盯着谢律那握住自己的贼手,脸上一红,忙将手腕从他手中给抽了回来。
唐济微微笑道:“慕容宫主与谢将军果真……关系很是亲厚。”
是的啊。你才看出来吗?
我们就是很亲密啊!所以你就早点知难而退,别再想着打阿纸的主意啦!
——若能这么说便好了。
“咳……在下与慕容宫主毕竟十多年旧友,从过去就亲密无间。只不过在下多年在京为官,一直未能得空回来探望旧友,此番辞官归来,自是要与慕容宫主好好待上些时日,谈天说地论古歌今了。”
一番话说得颇像是那么回事,就听唐济又问:“如此甚好。慕容宫主从来高居雪山之上,如今有将军作陪,听雪宫可要比往日热闹多了。”
脸上虽在微笑,目中却带了些羡慕,隐隐惆怅。
谢律虽自觉占了上风心中得意,见他这般,又想起昨晚竹林中听他说的过些年亦想要去雪山那些话,亦有几分五味杂陈。
摇了摇头,谢律心想我又何必在乎他的心情呢?便又问道:“对了庄主,今儿下午若没事的话,我能带阿纸上街去玩吗?反正凌微楼主他们最早也在五日之后才能赶到山庄,在山庄中闲着等也没什么事。阿纸难得下山来趟城里,好玩的那么多,我得带他出去开开眼!”
“既然如此,在下与丹樨恰好都很熟悉洛京城,不妨便让我二人给二位带路了。”唐济道。
“……”谢律很是后悔,早知道不跟他说了。
我只是想跟阿纸两人一起逛街而已,并不想让你们几个多事来带路啊!
谁想慕容纸下一句就更是深深打击了他。
“不能去。下午要替庄主要施针治腿,不便出门。”
还算是唐济讲点道理:“如此,不妨我们今日午膳后就施针,这样休息两个时辰,下午晚些去逛街,还能顺便逛逛夜市,岂不更好?”
慕容纸想了想:“如此……也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