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声冷哼,路墨低着头,只能看见他抽搐的嘴角。理了理脸上的表情,他也随口问道:“你们两个,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结束。”花晚开说这话的音调高亢,像是在意,又像是不在意。
此言一出,还真是验证了路墨心底的猜想。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妖孽的脸上没了一丝光彩。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能好好的?
只感觉他们两个谈恋爱,自己怎么这么累呢?而她刚才的表情,又不像是真放下的样子。
路墨忽然伏在了桌子上,盯着花晚开,玩味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语重心长:“其实他很爱你,我相信你也感受到了。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上过心,只有你。为了你,做了很多他从来或是不该做的事情。”
“真的,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我知道你恨他那个四年,可是,你不觉得这是冥冥之中你们两个人的纠缠吗?有些爱,伤害过,才更刻骨,才能真的执子之手。”
“你还记得你那次住院吗?因为家里的缘故,让他和黎小姐订婚,他却不同意。如果是以前的他,他会答应的,因为谁都一样。家里的人以为他在外面是有了情人,所以暗中调查,一旦知道了,他们的手腕很厉害,尤其是黎小姐的父亲。”
“所以借着你生病,正好把你放在医院里,不让人知道。那些天,他很想你。”
“不要再说了。”花晚开打断了他的话,这些话,现在又有什么意义。两个人不会因为这些有什么牵扯了,他做了多少,她知道的,她就已经无法承受了。
盯着路墨的眼睛,她坚定的开口:“你只要知道,我们之间只有合作关系就好。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这才是你该记得的<divclass="contadsr">。”
合上手里的文件,她继续说,声线冷了下来:“文件看完我会让孙秘书和你联系的,不送。”说完,她转身背对着他。
路墨没再继续说什么,而是真的离开了。他知道,那些话或许就足已了。
听见关门声,花晚开靠在椅子上,全身松软了下来。神采奕奕的小脸也蔓上了一丝苦楚,目光聚在一起却不知盯着何处。
路墨的话似乎还没说完,可她已经听不下去了。
不想,也不敢。
知道的多了,心里好不容易的建起来的堡垒会骤然坍塌,碎了心底一片。
到那时,她又该怎么办?
痛哭流涕,两个人原来错过了那么多?还是远渡法国,找到他?然后跟他说,自己后悔了,不想你离开了,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这样,怎么可以。
偌大的办公室,背着落地窗的椅子,窗外一片好风光,只传来一声叹息。遣倦着一片时光,终究最能一人听见,落在心底,然后了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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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的季节,花草急着枯萎,树叶急着泛黄,似乎一切都很忙。
和薄氏帝业的合作进行的如火如荼,大家忙碌着,却也开心着,因为年底的业绩奖金。为此庆功过,依旧是在‘碧水圣朝’。
偶尔去找权又泽的时候,还会碰见那个医生。当然只是混个脸熟,因为他无颜见到花晚开,总是绕着道而行,没有所谓的擦肩而过。
花母和花父感叹凌丽居然和权又泽在一起了,闲暇之余,总是催着花晚开相亲。打了很多的电话,可是都被她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隐隐像是有一个等待。
而凌丽也要和权又泽结婚了,双方父母都同意,两家人因为孩子的关系,很开心。考虑到还是不要奉子成婚太明显,所以三个月一过,便挑了个好日子举行婚礼。
而这下,花母更是如炮火般的催促了。
花晚开也很忙,忙着准备当伴娘,忙着公司。偶尔时候会站在落地窗观望,其实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又或者,会跑到半山的公寓,照顾那些快要蔫了的花。她告诉自己,只是舍不得这些美好的花,没有别的意思。
许久也,没人提起薄易之这三个字。
浅淡的她也快忘记了。
花氏企业。
孙秘书敲门进来,放在了桌子上一张信封,还是粉色的,而且还用一张心沾着封住。她解释道:“总经理,这是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