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琳觉得这见鬼见多了心脏也锻炼强悍了，对着小鬼大眼瞪小眼半天，除了本能的恐惧哆嗦居然没晕倒。
有句话怎么说的，生活就像强叉，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学会享受。
冯琳觉得，既然晕不过去，那就壮着胆子适应吧。
“你干嘛跟着我？”深吸口气，冯琳声音没那么抖了，眼睛却始终乱飘着不敢去看那发着毛边水淋淋的一团。
小鬼理所当然的语气，“因为你舒服。”
冯琳黑线，这特么什么鬼理由！
小鬼说完就不搭理冯琳了，翻身撅着屁股就自顾爬着玩儿，所过之处无不流下一滩水迹。
冯琳的视线下意识的跟着水迹移动，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琢磨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这有两三岁了吧，怎么还用爬呢？”
小鬼不动了，缩在墙角低着头嘤嘤的哭了起来。
冯琳一下就傻眼了，“喂，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啊？”
“呜呜……我没有脚，不能走路。”小鬼哭得很伤心。
“呃……”冯琳给噎了一下，朝小鬼的脚看去，虽然只是虚影，但还是能看出大概的轮廓，小鬼的双腿是相连的，呈鱼尾状，这是天生残疾，俗称‘美人鱼’。
“呜呜呜……水里又阴又冷，我想回家，妈妈，我要妈妈哇……”
冯琳被小鬼哭的脑仁疼，“那……你是怎么死的啊？”
这么点大，又是残疾，肯定不会是自己贪玩儿淹死的，那么……
“不知道……死了太久，我记不清了。”小鬼抽抽噎噎的摇头，“我想妈妈，我想回家，我每日每夜的趴在岸边，看过很多人，可是我忘记妈妈的样子了，我不想呆在水里，我想投胎，可是淹死鬼要找到替身才能入轮回……”
“所以你就找上我了？”冯琳眯眼。
小鬼瑟缩着贴墙上不说话了。
冯琳，“那怎么又放弃了？”
“我……不能动你。”小鬼怯怯的抬头瞅冯琳一眼，“我，我可不可以求你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