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自家幼子曾经说过的一句戏言,盛紘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出了自己的看法——“儿子说的没错,女人就是麻烦!”
不过,盛紘在这么想的时候,他的脸上是不经意间地就露出了一丝笑意。
“唉~”
想到了盛长权,盛紘又不禁是皱起了眉头。
“这小子也是!”
“都出去这么久了,竟然才只给家里面写过两封信!”
盛紘却是不知,盛长权写的信件倒不是只有两封,而是他寄到汴京城盛府的信件只有两封,其余的,他在得知明兰、老太太回了老家之后,索性就直接将信给寄到宥阳了。
因此,盛紘才会误以为盛长权六年间只写过两封家书回来。
而且!
回想着那两封家书的内容,尤其是里面大多都是写给明兰、长柏的话,盛紘的心里就顿时更感郁郁了。
“哼!”
“这小子也不知道问问他老子的事儿,一点儿也不懂得体谅下我这做父亲的!”
“真真是个不孝子!”
不过,虽然盛紘的话是这么说的,可实际上,光看他脸上隐隐露出来的笑意,就能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却并不是如此。
真要说起来,在这盛家的三个儿子里,最得盛紘看重,于他心底里分量最重的一个,却是盛长柏。
因为他是盛家二房的嫡长子,且将来也是要挑起大梁,承担盛家门楣的重要人物,因此,不管盛紘有多么忙碌,他总归会是找出时间来查问盛长柏的状况。
或是做人,或是读书,皆是严阵以待,只希望他能做到最好。
不过,盛长柏也着实是个异类,他优秀得都快要让盛紘自闭了!
因为,无论何时何地何事,盛长柏的所行所为皆是要超出盛紘对他的期望,使得盛紘的“父爱”体现不出。
而盛长柏这般优秀,也会使得盛紘一身“父爱”无处发泄,那他自然而然地也就只得是找一个宣泄口,将其“泄洪”泄出来。
因此,不让人放心的盛长枫和难以叫人放心的盛长权也就自然地落入了盛紘的眼里。
不过,盛长枫嘴甜会说,再加上他确实是有几分诗才,所以时常能讨得盛紘的喜爱,让对方在他的身上得到做父亲的满足感,所以,看起来,难免就会让人觉得盛紘嘴喜欢的孩子就是盛长枫了。
但是,聪明的人却都明白,在盛紘的心里,永远都是盛长柏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说盛长权,实则在盛紘的心里也是另占一份。
毕竟,聪明的孩子总是会得到更多的喜爱。
盛长权的身上,其实也是寄托了盛紘的一份野望,一份野心,盛长权天赋越高,盛紘对应的期望也就越大,因此,他对盛长权的态度也就越是紧张。
不过,盛紘的性格就在那里,要想让他对几个孩子说什么感动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秉承着严父出孝子的理念,盛紘也向来都是希望能将自己的几个孩子一天给三顿打的。
但是,盛长柏的优秀,盛长枫的嘴甜,以及盛长权的机智,这三个孩子各显神通,俱都是堵住了盛紘那颗想要“泄洪”的父爱。
所以,盛紘心中纵有对盛长权的不满,但也只能是躲在没人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偷偷地吐槽,以免泄露了他自己身为父亲的“尊严”。
“嘿,待会儿我倒要看看着小子能有什么长进?”
盛紘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长袍,一边在心里暗暗琢磨着:“若是提升不大的话,看我怎么来收拾你!”
盛紘狠狠地一挥手,像是在空气中过了把严父的瘾。
……
而外间。
在听到王大娘子在跟盛紘这般说话的时候,刘妈妈顿时就是一惊!
“大娘子……”
刘妈妈赶紧上前一步,搀住她的手腕,然后暗暗地捏了一下。
“嗯?”
王大娘子此时还没发现不对,她只是在感受到刘妈妈的小动作后,顿了一下,而后没好气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大娘子,您先别着急!”
刘妈妈向着王大娘子使了个眼色,轻声道:“距离老太太她们的船到岸,还有一会儿呢!”
从知否开始当文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