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亲?”
经过刘妈妈的一番点拨,王大娘子终于是醒悟了过来!
“对!对!”
“你说的极对!”
王大娘子神情一动,顿时就是明白了刘妈妈话里的意思。
“这会试已经过了,现如今也就只剩下殿试了!”
王大娘子暗自盘算着:“不过,今日便是那殿试的时间,也就是说,今日过后,柏儿可就算是彻底地过了那苦读的日子!”
“可以娶妻了!”
王大娘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动。
“若是让柏儿娶个王家之人,那盛、王两家岂不就是更加亲睦了?”
想到这里,王大娘子的心里就是不由地有些激动,觉得此事未尝不可。
毕竟,自古以来,亲上加亲一直都是常有的。
不过,这事儿还是得先探探别人的想法,看看究竟能不能行。
于是,王大娘子看了看身边的刘妈妈,试探着问道:“唉,香梅,你说这柏儿的婚事该选个什么样的人家?”
香梅,刘香梅,香梅二字正是刘妈妈的本名。
“大娘子,这事儿,您最好还是先跟主君商量一二,问问他的意见!”
当刘妈妈看见王大娘子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异样时,她就立即是知道了王大娘子心里的意思,于是,她赶紧拉着王若弗劝了一句。
“嗯,问他做什么?”
“他的眼里就只有林栖阁那边的人,哪里还有咱们娘仨?”
“他”
提起盛紘,王大娘子就有些心气不顺,当即就是怒哼哼地批斗了他几句。
良久,直到王大娘子肚子里的那点儿可怜词汇都已经从头到尾地说了两遍后,刘妈妈才试探着问着王大娘子道:“大娘子,你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了?”
“不错!”
眼见刘妈妈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想法,王若弗也不隐瞒,顿时就是有些喜滋滋地分享着自己的“好主意”,道:“香梅,你说,将我姐姐家的允儿许配给柏儿如何?”
“这样一来,不仅是盛家、康家关系更亲近了,就连跟咱们王家也是亲近了不少啊!”
“而且,你也是知道允儿的性子,清楚那是极好的,嫁给柏儿也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王大娘子的姐姐,乃是康家大娘子,而康允儿正是康家大娘子的亲生女儿,也就是王若弗的侄女。
“啊?”
刘妈妈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大娘子,心里一片悚然。
“大娘子,您这是在说些什么呀?”
刘妈妈慌忙地拉过王大娘子,小声地劝道:“大娘子,此事是万万行不得的!”
“行不得?”
“为何?”
王大娘子不愉地皱了皱眉头,有些生气了:“香梅,难道你也看不起我姐姐,觉得他们康家女儿配不上柏儿?”
刘妈妈原本是有些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劝说王大娘子,不过,在听到王大娘子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反而是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想到了该如何去劝说。
“大娘子,难道允儿姑娘,配得上咱们柏哥儿?”
刘妈妈看着王大娘子,脸上露出一副“配不上”的神态!
“咱们柏哥儿可是金榜题名,得见官家的未来进士呀!”
“那允儿姑娘纵使是性子极好,但她们家的那种环境,却是极难理得清。”
“这种情形,咱们不求她们家能帮得上柏哥儿什么,但也万万不能拖柏哥儿的后腿呀!”
刘妈妈觑着王大娘子的神色,继续火上浇油地道:“大娘子,您想想,若是柏哥儿的前程因为她们家的事儿而被毁了,那咱们可就是哭都来不及呀!”
“嗯!”
听着刘妈妈的这些话,王若弗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觉得她说的有理。
“这么一想的话,允儿还真不是柏儿的良配!”
虽然王若弗的心里是觉得刘妈妈说的话是对的,但念在亲戚的面上,她倒也不点出来,只是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对于方才那个观点的改变。
“可是,那柏儿的婚事该怎么办?”
“难不成,还要再相看个几年才行?”
被否决了自己的主意,王大娘子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悦的。
“呵呵,大娘子,您这次可就是当局者迷了!”
刘妈妈点拨着王若弗道:“大娘子,您怕是忘了柏哥儿才是盛家的嫡长子呀!”
“纵使是主君他没有注意到这些,但老太太那儿却是绝不可能会忘的!”
“说不定啊,寿安堂里现在就在开始盘算着柏哥儿的婚事呢!”
“老太太?”
王大娘子眼睛一亮!
“不错!老太太!”
“还有老太太!”
王大娘子想着当年老太太上王家提亲时的场景,顿时就是有些得意地道:“香梅,你这话却是说的极对!”
“就凭老太太当年能一眼就看中我的经验,让她老人家给柏儿相看媳妇儿,那就是绝对错不了的!”
“呵呵!”
刘妈妈站在王大娘子的身边,乐呵呵地道:是啊!是啊!
“要不是老太太的话,大娘子你又怎么会来到盛家,为主君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呢?”
“哼!那可不”
“砰砰!”
就在王大娘子准备对着自家心腹胡吹一气的时候,葳蕤轩的外面却是忽然传来了一阵响静。
“嗯?怎么了?”
“外面出什么事儿了?”
刘妈妈警觉地往前一战,第一时间就是张口向着外面问询,企图能为自家主子带来第一手的信息。
“刘妈妈,外面的阿福说,齐国公府的平宁郡主来了!”
“嗯?”
“平宁郡主?”
屋子里的王大娘子主仆顿时就是一愣!
“她过来作甚?”
王大娘子眉头一皱,面上有些不开心。
“哼,就是因为他家齐衡没中,结果连柏儿想要大办的宴席都给撤了!”
王大娘子絮絮叨叨地抱怨道:“也不知道她这次过来,又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又想要我家柏儿受些委屈吗?”
虽然取消盛长柏庆宴一事,平宁郡主等人并不知道,但在王若弗的眼里,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却正是这母子二人。
不,应当说是这一大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