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沉浸在江森1.2亿美元超级合同里的宋大江回过神,发现兔子不见了,顿时也跟着有点慌,“我……我不知道啊。”
江森开始着急回忆:“我们中午喂过它的吧?”
宋大江点着头,“嗯……喂了。”
江森道:“所以它中午的时候,还是在寝室的?而且我们下午上课出门的时候,它也还是在的?然后我们下午下课后,我直接去了酒店,酒店回来后,就直接去食堂吃饭了。”
宋大江接道:“吃完饭回来了一趟,你灯都没开,拿了课本就走了。”
“忘了给宾宾喂晚饭了?”
“对……它不会越狱了吧?”
江森道:“笼子要从外面才能打开……妈的!老子去保安室找录像算了!”
说着就急匆匆径直找门外走去。
可刚走到门口,房门忽然就被推了开来。
武晓松牵着兔子,见到江森一笑,“诶!森哥,回来了啊?”
江森低头一看,顿时长舒一口气,“我草,你带出去了啊?”
“是啊。”武晓松道,“我看它刚才一直拿脚踢盆子,踢得咣咣响,水盆都踢翻了,好像你晚上没喂它吧?我特么被吵得受不了,就带它下楼吃草了……”
江森道:“喂兔粮啊!不是放在阳台上吗?”
武晓松道:“阳台上好几包兔粮,我都不知道该给它喂多少,喂出毛病怎么办?”
“好吧。”江森无言以对,“谢谢了。”
“没事,举手之劳,托这兔子的福,我还刚才还认识了个姑娘。”武晓松脸上荡漾起预备交配的笑容。
江森把兔子从他手里拎回来,往屋里走,“居然还能吃得下草,真是能上能下,不忘本啊。”
武晓松把门一关,跟着走进来问道:“江森,我们联欢会要拉点赞助,你要不看在我今晚立功的份上,帮兄弟一小把?”
“要多少?”江森把宾宾放回笼子里。
武晓松很敢开口地说道:“一万两万不嫌多,一千两千不嫌少,你看着给咯。”
“我草,一千两千还不嫌少?我特么前……”
江森差点说漏嘴,“前几天才被人打过秋风,我给你五百吧,你一个破垃圾副部长,能拉到五百块赞助都能算超额完成任务了,学生会什么行情,你以为我不知道?”
武晓松反应极快,“你被谁打秋风了?你给了多少?”
“没给,我也不认识。”江森随口瞎扯着,忽然又有了个想法,转移话题道,“诶,晓松,要不你帮我个忙吧。”
“什么忙?”
“你帮我带带兔子,我就算给自己请个助理,一个月五百,干不干?”
武晓松看着江森,微微皱起了眉头,“森哥,你还真别说,按申城现在的人均收入水平,你这句话,真的深深刺痛了我的心灵,让我感觉整个人的人格都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但是吧……”
“我干!”宋大江突然跳起来,打断了武晓松的欲拒还迎。
武晓松被打乱节奏,顿时就急了,“我草!大江你别闹啊,森哥先找我的!”
“你不是感觉人格受到侮辱了吗?”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可以的!”
“森哥!”宋大用充满求助的目光江望向江森。
江森没有马上表态。
而武晓松下一秒就特么工贼附体,大喊一声:“森哥,我只要四百!”
房间里的三个人,骤然间安静下来。
彼此互相看了看,江森突然不想洗澡了,搬了张椅子坐下来,“来,你们竞标,价低者得。”
宋大江都疯了,转头用吃人的眼神问武晓松:“晓松,你有病吗?”
武晓松不以为耻为以为荣,仰起头来,哈哈大笑,“年轻人,这就是自由市场啊!freedo!”
“登登凳!凳你妈!”宋大江是真的生气,一改平常的唯唯诺诺,怒吼道,“本来市场大盘资金每月五百,你一张嘴,直接萎缩百分之二十!”
“宋大江你骂谁?”
“骂你怎么了?我们村里卖猪的都比你聪明!”
“我草泥马……”
“行了!”江森起身把两个人拉开,“喂兔子加刷笼子,每月三百,大江来干,带兔子遛弯每月两百,晓松你来。大江整天跟着我跑,没时间遛兔子的,怎么样,干不干?”
武晓松看着江森,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一个月两百,你这还不如不给呢。”
“那就交给明哥吧。”江森拍拍宋大江的肩膀,“过几天我工作室弄好,你就是我的生活助理,月薪五百,兔子的吃喝拉撒归你,到时候给你印张名片。”
宋大江没想到还能有这好事,满脸惊喜看着江森。
从刚刚开始就在肚子里憋了半天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
武晓松则忍不住骂了句,“操!怎么又变回五百了?”
“因为资本家,也有爱国的。”
江森说着,拿起内裤,转头走进了卫生间。心里一边碎碎念着,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干嘛。搞半天搞回来一个助理,居然还是自己的同寝室室友,简直丢人!不行,正经助理还是找搞一个。沪旦这么大一所学校,他还真不信没人愿意给他打工。
明天就发招聘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