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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四章 收人(2 / 2)

庚直将眼睛抬了起来看了蛰儿一眼,可是奇怪的是他却是看不懂一个小孩子的眼神,看不懂这小小的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要不是那稚嫩的声音和小身子,他一定会认为与他说话的是一个成年人。

庚直说道:“不知道学生有什么地方能让少爷欣赏的,学生愿意跟随少爷左右。”一个中唐京城学院的书生,却要跟随一个小孩子,这让周围的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书生不是疯了吧!

可是庚直却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眼前的这两人必定不是简单的人,先不说这么小的人就独自出门,再就是这两个小孩子聪明的程度,长大之后也必定是人中龙凤。

而他要是跟了这位少爷,以后必定会有很好的出路。这就是庚直的想法,读书并不是只有一种出路,能在朝廷做官自然是好,但是庚直也知道他虽然也有些圆滑,但是他还有很大的缺点,那就是他正直的同时也脑子不灵光。

同样是一件事,若这件事慢慢地给他时间想,他能做到尽善尽美完美至极,但是若是这件事是突发状况,那么他很容易就出错,而且也没有不急不缓的时候做得好。

而他这样的性格,是不适合官场的,这件事他的老师早就跟他说过,而他自己也这样认为,所以他给自己找了另一个出路,那就是谋士幕僚,而自从他想要做谋士幕僚之后,他就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主子,而到现在他知道他找到了。

蛰儿将手中茶杯中的水喝下去之后,才慢慢地说道:“我身边不养闲人,你可以跟着我们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若是你感觉我不能胜任你的主子,你就可以随时离开,而同样是这段时间之内,若是我感觉你这个人不可用,我同样不会要你。”

庚直听到蛰儿的话,喜出望外的说道:“多谢少爷给学生一次机会,学生一定好好表现。”

蛰儿说出的刚才的话,便表明庚直的事情他会帮忙了,于是三人离开了酒楼,留下了一群怔愣的客人,看着酒楼的门口久久回不过神来。

一个客人说道:“你说我刚刚是不是眼花了,一个京城学院的学生竟然认了一个小孩子做主子,这是不是太搞笑了?”

另一个人说道:“我也感觉挺搞笑的,可是刚刚我们看到的就是事实,你说是不是京城学院再也收不到好学生了,才收上去这么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一个人提出了质疑,其他人也同时在想这件事的可能性。

而因为庚直这件事,京城学院的名声都有些受损,让不少人质疑京城学院收人的标准有问题。

宝宝和蛰儿走到路上,自然又看到了不少小偷在头过往行人的东西,有的时候两人能看清小偷的动作,但有的时候还没有看明白小偷已经得手了,而这种时候宝宝和蛰儿一般都会跟着那个小偷,一次看不清,多看几次自然就明白了过来。

庚直敢在两人后面,满大街的乱转,开始的时候庚直还不明白两人在做什么,可是慢慢地他也发现了路上有不少的人偷别人的东西,而因为没有主子发话,庚直没有再管,何况现在已经摊上事情了,还怎么管闲事。

庚直虽然有正义之心,可是他也知道做什么事情都要知道君子有可为有可不为,能做到的才去做,不能做到的何必去浪费力气呢!

而现在这小镇上的小偷,显然一个个去制止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又何必要做,等他想到了办法再出手也不迟,所以庚直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想这件事怎么办?

宝宝和蛰儿在更了一个小偷很久之后,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对着那个小偷靠近,在那个小偷得手的时候,他们也迅速的靠了过去,然后又再小偷的身边经过,不知道蛰儿怎么动手的,可是钱袋子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正在蛰儿以为他成功的时候,他的小手却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手的主人正是那多次偷钱都得手了的小偷,“小家伙,能在我身上拿走东西的人还没有出生呢!”显然这小偷将宝宝和蛰儿也认为是小偷了。

蛰儿同样笑眯眯的回道:“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总会有人超过你的,而且我比你入这行应该早了很多年吧,等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定能超过你的。”蛰儿信誓旦旦的说到。

那小偷挑了挑眉,“好小子,倒是志气不少啊,可是你有没有打听过我的名声?”提到这些那小偷似乎很是自豪,认为蛰儿在他面前说这些话,一定是知道他的名声的,但是既然知道了,又怎么敢来偷他的?

蛰儿还是笑眯眯的说道:“你是什么名声,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会超过你的。”蛰儿将自己的右手也伸了出来,而那个小手上同样躺着一个钱袋子,而那小偷只抓住了蛰儿的左手,知道他这只手偷了他的钱,却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右手也偷了他的钱。

那小偷的脸色有些难堪,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没有感觉到,这小孩子什么时候将那个钱袋子顺过去的。

“没想到我圣偷竟然栽倒了一个小孩子的身上,看你这小小年纪,估计干这一行也就刚开始吧,你竟然有这样的身手,看来你真的是奇才啊!”那个小偷说道。

蛰儿说道:“奇才不敢当,不过是看你看的次数多了,就知道怎么下手的了。”

蛰儿的话让圣偷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看了我多长时间?”

“半个时辰。”这儿回到。

听到蛰儿说完,这次圣偷完全是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蛰儿了,多了好长时间之后,圣偷才说道:“有许多人看我的动作,可是就是天天跟在我的身后,也没有办法看到我是怎么动作的。可是,可是没有想到你只是跟了我半个时辰。”

这个镇子上以小偷闻名,而且人人也不会以做小偷为耻,甚至能在小偷小有成就还会认为是很光荣的事情,而这个圣偷也是被这个镇上的小偷给出来的封号了,也是小偷中最高的评价了。

所以自从他被人封为了圣偷,他的身后总是跟着一堆想要看清他动作的人,而这些人大多都是小偷,自然也有官府中的人,他们想要抓住圣偷,却是总是看不清他的动作,白白的跟在他身后一天,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出手。

而这些人没有了收获之后,便不再跟着他了,可是这些人走了总会有另一些不信邪的人再来跟着他看他的动作,所以他的身后总是有这样跟着他的人存在,他也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宝宝和蛰儿两个小孩子跟着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而当宝宝和蛰儿这两个小孩子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完全是凭着小偷的直觉,感觉自己被偷了,所以潜意识的身后拉住了蛰儿的手,没想到真的从小孩子的手中看到了钱袋子。

这神不知鬼不觉的能力,已经让圣偷吃惊了,而当看到这小孩子另一只手中还有一个钱袋子躺着,他完全震惊住了。

蛰儿既然学会了这种技能,便不想再与这小偷纠缠了,说道:“这天色也快晚了,既然左手的钱袋子被你发现了,自然是要归还你的,而这个右手中的钱袋子,应该属于我的了,不知道你可有意见?”

圣偷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意见,不过我想收你为徒,你要不要拜我为师?”他知道眼前这个小孩子若是真的学会了小偷的所有技能,那么他便再也不愁吃喝了,所有人就成了他的钱袋子了。

蛰儿却是摇了摇头,他用不着偷别人的钱来维持生活,之所以打算学会这一手,完全是一种技多不压身的心态,“不用了,我最感兴趣的已经学会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多谢了。”

蛰儿说完,就带着宝宝和庚直要离开,圣偷一看蛰儿要走,立刻拦上去说道:“我这里还有一种技能,而这种技能我确定能引起你的兴趣。”

蛰儿没有说话,而是等着圣偷给他展示,再来看看到底学不学。圣偷也不含糊四处看了看,看到一个锁上的门,便带着三人过去了,对着他们说道:“看好了。”圣偷走了过去,用手握住了锁,然后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那锁就开了。

圣偷回头看到蛰儿眼中有了一点兴趣,问道:“想不想学,若是想学就拜我为师,我便交给你。”圣偷热切的看着蛰儿,有这样的一个徒弟,说出去之后也一定是光荣的,他一定会是下一代中偷中的神一样的存在。

蛰儿看着圣偷说道:“我确实挺想学的,不过拜你为师嘛!”蛰儿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宝宝此时冷冰冰的开口,说道:“你还没有资格。”蛰儿也适时的点了点头,表示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蛰儿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想要学的话,跟着此人就是了,没有必要非要拜人为师啊,只是一项技能而已,想要做他的师傅,这人还真的不够格。

蛰儿三人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圣偷突然对着他们喊道:“好,不认我为师傅也罢了,我可以无条件的教你。”谁让他就是看中了蛰儿的手快呢,做他们这一行的手不快是绝对不行的,而他也希望自己有一个传人,今天看到蛰儿之后他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将毕生所悟全部传授给他,奈何人家不愿意认师,不愿意就不愿吧,他认了!

蛰儿没有回头的对着庚直说道:“报你家的住处!”

庚直立刻对着圣偷喊道:“我家就在窄胡同东边的第二家,要是你想要教主子,你可以去哪里。”说完之后庚直也赶紧追上了宝宝和蛰儿。

而站在远处没有离开的圣偷,听到庚直的话又看两个离开的小背影,嘴角不由抽了抽,他这个徒弟的架子还真的是大啊,竟然要师傅求着他教就罢了,还要他亲自上门去教。

圣偷站在原地纠结了好长时间,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谁让他就是相中了人家了,受点气就受点气吧!

而离开的宝宝三人,是庚直的家中的,三人都是赶了一天的路了,又在街上转了这么长的时间,自然已经累了,回去歇一歇最好了。

在路上庚直一边领路一边问道:“少爷,您应该也发现了这小镇上小偷特别多了吧,这些年学生不在这小镇上住,竟然不知道小镇变成了这样的了,难道官府的人就不管吗?”

蛰儿嘴角挂了一个讽刺的微笑,“很简单,这些人与官府的人勾结吧,这样就算是被抓紧了大牢,也不会什么大碍,所以才会助长了小偷的胆子,既然没有事情又能不劳而获,人们自然都不想要脚踏实地的生活了,纷纷选择了这条路了。”

一个四岁的孩子,谁能想到他竟然分析的这么有条理,庚直听到蛰儿的话,更是坚信了自己要跟着这主子的决心,说道:“少爷说的有理,所以学生认为这还是在官府的态度,官府要是对这事极力的扼制的话,一定不会变成这样的。”

蛰儿点了点头,“可是官府的人为什么要放弃这好事呢,小偷偷来的银子是一定会孝敬他们一些的,他们得到了这些好处,又怎么愿意放弃呢!”

“问题就在这里,若是官府的人都是这样的人的话,恐怕这小镇的风气永远也改变不过来,而要是真的打算动手的话,必须将这小镇上坐衙门的官员给换了,换一位刚正不阿的官员来,只有上行下效,最大的官不贪图便宜,才能扼制住

蛰儿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但是面上却是带着微笑,让人看不出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没有想到在小偷这方面下手?反而在官府那面下手?”

庚直回道:“自古偷盗就是处罚最轻的,而之所以世人中小偷少之又少,是因为众人都知道这种行为不对,可若是众人不认为这是不对的,那么便不是抓几个小偷说教几句就能教过来的了。”

“而官府若是在这种时候表示出一种态度的话,那就是代表朝廷的一种态度,而没有人会愿意与朝廷做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