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差点给气死,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放我下去,我要回学校。”
成泽傲就跟没听见一样,直接发动车子,向不远处的酒店驶去,到了门口,车子还没停正,直接就熄了火,他跨到朝阳的座位上,睨视她愤怒的小脸,说了一句,“走,我好不容易来一次,明明是件开心的事,干吗要搞成这样?”
朝阳睁眼看他,被气的眼都红了,“是你自己非要搞成这样,怪谁?”
“你还敢说,那个姓余的他有什么资格来找你?凭什么?别跟老子说是因为工作,什么工作非要见面才能说?他电话他妈的就成了摆设?”
“你说对了,还就不是工作,是我让他来的,怎么了?你凭什么就能来?你算老几?”
两人都在气头上,说话都口无遮拦的,成泽傲砰地一声推开车门,一手拉着她往外带,朝阳拉着车门,死活不配合,外面天气热,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已经满头是汗。
成泽傲弯腰,直接把她挟在腋下,朝阳一边挣扎一边喊救命,正好那边有两个巡逻警察,听到呼救声赶紧跑过来,用对讲机的感应器指着成泽傲说,“不许动,把她放下!”
成泽傲冷哼一声,嗤笑说道,“怎么,我们两口子吵架,你们人民警察也要过问?是不是要带进派出所录口供?”
那两人也不是那么好骗的,直接看向朝阳问,“小姑娘,这个人你认识吗?”
朝阳被成泽傲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男人的下巴抵在她肩上,扭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妞,告诉他咱俩是什么关系?”
朝阳想也不想地就喊道,“警察大哥,我不认识他,这人一见面就把我往酒店拉,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
那两个警察听完后立刻把成泽傲当成罪犯,两人一边一个包围他,然后在传呼机里反复说道,“各小组注意,锦江大酒店门口发现一名犯罪嫌疑人,请求支援!”
那人把传呼机插在口袋中,然后掏出把手枪对准成泽傲的脑袋,严肃地说道,“把人质乖乖放了,法律会对你从宽处理!”
成泽傲嗤笑一声,就跟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哼了两声向酒店走去。那两警察赶紧跟上,但又不敢放松警惕,毕竟现在还不知道这男人身上是否有刀枪之类的危险品。
成泽傲跨进玻璃旋转门,一条手臂搭在朝阳的肩上,看似没花什么力气,实际上朝阳连动一下都困难,整个人只能随着他的步子向前台走去。
那两警察刚要进入旋转门,结果就被不知哪里突然出现的两人给拦了下来。阿桑和柿子一边一个拦住两人的去路,警察拿枪指着他们,说了一句,“不想死就闪开!”
阿桑那张冰川脸不动声色,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身体靠在门口,一条长腿一伸,就将所有去路挡的死死的,“喂,汪局,好久不见啊…哎,我们大少爷来星海市玩两天,结果遇到了麻烦,现在正被警察包围呢…什么?您要跟他们说话?好的好的,您等一下啊。”阿桑说完,把手机递到那名菜鸟面前,说,“汪局要跟你们说话。”
那两菜鸟迟疑了一下,以为面前这人只是做做样子吓唬他们,他拿过电话放到耳边,刚说了个喂字,那边顿时传来了怒吼声。
菜鸟赶紧把手机塞到阿桑手里,然后撒腿就跑了。阿桑谢了汪局以后,冷嗤一声,然后和柿子两人再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成泽傲是酒店的VIP客户,有自己的专用房间,电梯到达顶层后,嘀地一声向两侧打开,男人跨出去,一手拉着朝阳,结果小姑娘拉着电梯内的扶手就是不松手,眼看电梯都要合上了,成泽傲一怒之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边向客房走,边怒视汹汹地吼道,“你他妈就是想跟老子作!就为了几个破玩意儿跟老子闹到现在,你到底是舍不得那东西,还是因为那破玩意是那东西送的?上次老子亲自去给你买红糖,你他妈二话不说就扔垃圾筒,老子怎么没见你心疼过?嗯?”
脚步在一间客房门口停下来,成泽傲不知怎么弄的,然后就的门嘀地一声打开,因为开的缝隙不大,男人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进去后又是一脚将门轰腾一声关上。
朝阳两手不停地打他,这猪到底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那能一样吗?他跟曙光,那根本不能用同一个角度去考虑问题,这头猪,真不是一般的笨。
现在她才突然发现,跟个处*谈恋爱真没什么好的,什么都不懂!
“被老子猜中了是吧?你他妈就是欠抽,老子之前就是太惯你了,让你分不清好歹,看老子一会儿怎么弄死你!”
成泽傲说完直把她扔到床上,然后一手指着浴室说,“去洗澡,弄不死你!”
床很大,估计能睡十几个人,朝阳被扔上去后滚了几下,没摔下去,她坐直身体,扯了下头发,把扎头的东西含在嘴里,随便抓了两把头发就扎起来,跳下床,直接向门口走去。
成泽傲坐在那边不动,看着小丫头因为打不开门而站在那里发火,到最后她猛踹了几脚,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句,“你这个混蛋快给我把门打开!”
成泽傲笑眯眯地坐在床上,抽出一只烟点燃,并不抽,而是放在水晶烟灰缸上,让它慢慢燃烧化为灰烬。这里进出都要刷卡,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能拧到什么时候。
朝阳要被气死了,脚一下下地踹着门,但这里是五星级酒店,而且这个死变态用的还是专属的总统套房,房门哪是那么容易被踢坏的。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离开,却不能如愿,到最后她直接坐在地毯上,脸趴在膝盖上哭了起来。
成泽傲眼底微沉,随着他站起来的动作,凹下去的床沿立刻反弹回去,一尘不染的白色床单有些皱皱巴巴,他抬起下巴走过去,用脚轻轻踢了一下朝阳的屁股,“诶,怎么好好的哭了?我又没打你,该哭的人是我好吗?”
朝阳没什么反应,哭声反而变的更大了,还伸出一只手推开男人的腿,把成泽傲直接当成仇人,就没见过他这么变态的男人。
成泽傲皱着眉头,又说了一句,“你看你刚才在那警察面前说的是什么话,还说不认识我?你不怕他们把老子给一枪毙了或者抓起来吗?”
朝阳还是不说话,拼命的哭,给委屈的。成泽傲插腰急的团团转,伸手拉过一旁的单人沙发,怕她着凉,要把她抱上去,结果这丫头比什么都拧,就是不起来,抱上去了她又坐回地上,反正就是不遂他意。
成大少爷万般无奈,最后没办法,只能陪着她一起坐在地毯上,伸手要么弄弄她的头发,要么就捏捏她的耳朵,反正就是想逗她,边逗边委屈地哼道,“该哭的人是老子好吧?你学那什么狗屁专业,里面全是男人,当初让你报齐大学礼仪你非不,现在好了,咱俩现在很久才能见一次面,很久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来一次还看见你跟那小子在一起,你说老子怎么可能不生气?我要是整天被女人围着,你难道不生气啊?”
朝阳哭的委屈死了,声音断断续续从膝盖里传来,“我…打打不过你…说也…说不过你,你凭什么不尊重我…连问都不问…就把我的…东西给扔了?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委屈?姓成的…你就是头猪…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成泽傲干瞪眼,都被骂成猪了,他还不能还口,他两条长腿屈着,由于这个动作,裁剪合体的手工西裤露出一小截腿腕。他觉得这辈子还没这么憋屈过,怎么看人家谈个恋爱都欢天喜地的,到他这里就这样了?难道他错了?
男人无比头疼地揉太阳穴,不就扔个东西嘛,至于这样吗?但看这丫头哭的伤心,他什么脾气也没了,于是伸手晃了下她的肩膀,低头想看她的脸,但小丫头把脸埋在两腿中间,他死活看不见,于是就对着她的头顶说,“别哭了,算我错了行吧?”
朝阳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鼻音,“本来就是你的错,我学这专业也碍着你了?你不就是嫌我没按照你的意思去报齐大学什么狗屁礼仪吗?班里面的男同学多是我的错吗?我又没跟他们怎么样,怎么就碍着你了。”
成泽傲笑了两声,这丫头的脾气你说怎么就这么拧啊,难道非要他认错道歉外加被她数落,这样才能解气?真是太那什么了。
朝阳就觉得自己没错,反正就是这变态错了,成泽傲无奈地笑了两声,也不顾她挣扎直接打横抱起向卧室走去,“给你机会洗澡你不洗,那就做完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