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掌柜的一愣,随即狂喜,忙不迭的点头应道:那是那是,公子大可放心,在下嘴巴最是严实,绝不会泄露一丝半点的。
苏默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这才微微点点头。转身又再继续,但旋即却又回头,这让刚刚又凑上前去的中年掌柜的吓了一跳,慌不迭的倒退不已,心中直把苏默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本公子倒是忘了问了,这位掌柜的贵姓啊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斜着眼瞥他,似乎是不经意的问道。
中年掌柜的微微一怔,不知他忽然问起自己姓氏是为很么,但不过只转念一想,便深吸口气,笑道:不敢劳公子下问。在下姓郝,单名一个真,字至诚。
苏默点点头,低低的念叨了几遍,嘿然道:好名字,好名字啊。那便希望郝掌柜的能人如其名才是。哦,忘了说了,我手里这个宝贝有个小小的功用,倘若有人让我不高兴了,只要我默念此人的姓名,嘿嘿
郝真面色大变,不由自主的暗咽了口唾沫,颤声问道:会会怎样
苏默森然一笑,也不答话,却将那镜子对着自己,嘴中喃喃念叨:魔镜魔镜听我言,延水河畔郝至诚,肚子不疼后背疼,呀卖呆
唉哟我去噗通旁边正瞪大眼睛,也竖着耳朵偷听的何二小姐应声而倒,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旁人听不懂苏默念叨的什么,可她却是知道。当初那个号称什么姑苏才子唐伯虎的,曾在苏家庄逗留了好几天。跟苏默还有那个魏国公世子徐鹏举三人,喝醉了之后就满嘴没遮拦,说的全是些羞煞人的混账话。
也是当初何二小姐表现的实在太过彪悍,几人大概也没拿她当女人,根本就不加避讳。这个什么呀卖呆之类的,可是没少听。何莹当时听了后,面上不屑一顾,背过身去却是羞臊的不要不要的。此时,忽然在这一刻听到这个词儿,顿时被雷的是外焦里嫩。
郝真本就听着苏默忽然念叨他的名字心中紧张的要命,被她这么一吓,好悬没跟着也叫了起来。下意识的便伸手往肚子上捂去,却不料猛然只觉后背心处一动,随即便是一阵微痛传来。
这一下,顿时吓得他是魂飞魄散。大叫一声便软瘫了下去,霎时间面色苍白,倒在地上浑身瑟瑟颤抖不已。努力抬头看向苏默的眼神中,又是惊恐又是哀求,想要求饶却是话都说不出半句。
苏默心中暗暗好笑,面上却板着脸,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冷笑道:知道会怎样了
郝真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只觉的后背处一下又一下的痛感传来,伴随着的还有阵阵蠕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要往里钻,吓的他简直都快要尿出来了。
其实若他若是能仔细分辨,就能察觉出来,那背后的疼痛根本就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在先入为主的误导下,又加上冷不丁的猝不及防,这会儿却早已慌了心神,哪还顾得上仔细去想心底脑中已全是被各种恐惧占据了。
苏默眼见达到效果了,这才默默联系甲虫,驱动着它离开郝真,往草丛中一钻,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自己脚下,钻入衣襟下不见。
看着苏默只是一挥手,自己背后的异样感觉霎时消失了,郝真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颗心终是落回了心底。待得惊魂稍定,但觉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却是这片刻之间,已然是汗出如浆,手脚酸软的竟一时半会儿都没力气站起来了,只得就那么勉强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回魂儿。
旁边何莹早已经看的呆了,小嘴儿张的能塞进个鸭蛋去。这戏法儿到底是怎么变得难道真是那个镜子是面魔镜何妞儿的两眼不由的光芒万丈,瞬也不瞬的盯在上面。
至于说苏某人口中的咒语,何二小姐便打死也不信的。那些个淫词浪语,早些时候不知听过多少回了,可也从没见有这般威力。这混蛋最擅弄鬼骗人,定是拿来糊弄这个郝真的
咦,不对不对若是那咒语是糊弄人的,那会不会那个所谓的魔镜也是假的这镜子前些天也见过几回,却从不见有什么古怪处,而苏默那小贼也是全不在乎的到处乱扔。倘若真是什么宝贝,怎会那般对待
骗人的全是骗人的可既然是骗人的的,那这个郝真的表现又作何解释呢总不能是两人联合起来骗自己的吧这完全不科学嘛。
何二小姐贝齿轻咬,脑子里如同开了锅一般的翻腾着,一时间彻底懵圈了,怎么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