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地里的庄稼正在生长,庄稼人也闲了下来,好多壮年男子都跑出去打工挣点银钱,不然就庄稼地里的粮食也就够一家子吃个饱,想要富足的生活还是得自己多多努力。
赵墨未成亲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那时他一个人,家里有父母帮衬着,自然是想着多做工挣钱。只是今年他也也拖家带口了,小媳妇年纪小,肚子里还有个小的,不亲自盯着,他怎么能放心呢,银钱什么时候再挣都有,家里这两个宝贝可就精贵了。
那天再见长富,长富看到杨桃凸起的肚子,笑着锤了他的肩膀一下,他就笑笑,只是心里眼里难掩自得。
那天二人一壶桃花酒,几个家常菜,把酒言欢,一切尽在不言中。
长富在这里安家,而他少不得帮衬,对于长富经历过什么,他都没有问,他觉得没必要,长富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也就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轻易对人说起。
对于长富盖屋子的事,他也是尽心尽力,从落户到划地,再到材料,他一直在旁边。
这晚,赵墨搂着小媳妇两人靠在床上,他的一只手摸着小媳妇的肚子,一只手拿着书本,意在给木子进行言传身教,赵大夫说了,大人的言行会影响到宝宝,学问要从小抓起,他是在培养木子的爱读书的兴趣。
给他家木子念了一会儿《三字经》之后,看着书本,嘴里念到的确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三字经里有讲这些吗,明明没有,不过这是印在他脑子里的。
念完之后,赵墨咳嗽了一下,有些不自在,耳朵尖尖都红了,天知道这是他毕生念诗最最温柔的一次了,有些期待她的反应。
只是没等来她的反应,肚子里木子对着他的手就是一脚。杨桃哎呦一声,完全忘了刚听到什么,只温柔的哄着肚子里的那个:“木子乖乖,别闹娘……听娘话哦……哎呦……”
只是话还没说完,那小人就在她肚子里闹腾,左一拳,右一脚的。
赵墨也有些惊奇,以前听得赵贵一脸欠扁的在他和赵良面前卖弄,什么他家八月会动了,什么八月对着他的手就是一脚,什么八月对着他的嘴就是一拳,八月就是赵贵给他们家孩子取得名字,那会儿还不知道是男是女,赵贵就给取这么个名字,八月是五月生的,赵贵那二愣子以为别人不知道他家八月是八月怀上似的,好在八月是个姑娘,不然要是个儿子取这么个名字没得被人笑死。
那时他没有体会,只觉得赵贵这是赤裸裸的在炫耀。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刻的体会到,总之这女人和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他的,这对男人来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只是他们家木子是个懒宝宝,不爱动,要不是赵大夫说这是正常的,而且四个月的时候他趴在媳妇肚子上能听到宝宝的心跳声,他心里不知怎么想的呢。
这会儿赵墨一感觉到宝宝踢他,就把媳妇的衣裙掀起来,他自己趴在媳妇肚子上,整个肚子摸了个遍,还挨边的涂了一遍口水。
杨桃嘴里一直哎呦哎呦的叫,宝宝这次太欢乐了,她可就吃苦了,宝宝动一下,她便哎呦一声。
宝宝动一下,杨桃叫一声,赵墨便瞪大了眼睛。
一家三口就这么闹了一会儿,宝宝便不动了,大概是累了,又乖乖待在娘亲肚里睡觉觉,而赵墨看着小媳妇的眼睛亮的能灼伤人,搂着她一夜兴奋的睡不着觉。
第二天醒来不顾小媳妇还睡着,掀开被子,掀起她的衣服想要和宝宝打招呼,只是宝宝还和她娘一样,睡的像个小猪,任他怎么摸,怎么亲,怎么哄,都没有动静,最后他只能依依不舍的去帮长富盖房子,只不过一整天心里都惦记着,恨不得太阳马上落山,飞回家抱媳妇逗宝宝。
自从长富盖房子之后,他们小两口就扛着粮食和肉过来和赵母他们一起吃饭,他媳妇也就和赵小妹一起做做饭,好在也就做他们自己家人的饭,工人的饭都是买好粮食,再请个婶子帮忙做,再给点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