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那可恶的白虎之外,还有一事也让温情的日子,过的有那么一点欠缺。
“啊,殿下,快把它弄走,弄走。”一声止不住的颤抖声音在秦溯的客院响起,这是这大半个月来的轮回音调。
秦溯看着眼前的张尚书,那橘皮一般的老脸上,此时不是一贯雍容自信,谈笑间挥洒自如的高深莫测,却是满眼的惊骇,和不停跳动的脸皮,那平日里的淡然,早不知道抛那里去了,面无表情的秦溯,冷冷的看着一切,靠在梨花雕木椅子上,神态自若的品着茶。
这个时候,他还是有点喜欢白虎的,当然就只是这个时候而已。
眼前,一老一少坐在八角亭中,浑身不断的发抖,面前,白虎一圈一圈的围绕着两个人的椅子,缓慢的,一步一步,气势逼人的走着,那一双狰狞的眼虎视眈眈的盯着两人,时不时张开那血盆大口打一个哈欠,不过那白森森的牙齿,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恐吓。
那张尚书身旁二八年华的女子,早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精心装扮的妆容在剧烈的颤动下,早没了那风华绝代的风姿,看上去反而有点扭曲,不过没有被吓的哭出来,还在力持镇定,看来不愧是大夏的子民,心里素质天生彪悍,还比较过硬。
“它不听本王的。”冷冷的开口,秦溯说的那是爱莫能助,听的张尚书和他的小女儿,那是更加的颤抖了。
流景站在秦溯的身后,看着眼前这一幕,面上神色不动,冷酷的很,暗地里却是暗自好笑。
泰安城的消息隔几天来报告一次,他们才知道,白留山脉的那一战,是整个的添油加醋,在添油加醋的传播了开,除开长白观的御兽,他们的摄政王也被连带的传的是更上一层楼,那个骁勇,那个无敌,一个人力敌千人蛊衣卫,最后还怎么着,怎么着,听起来让他们这些在现场眼见为实的人,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等当时看错了,他们家殿下那有那么彪悍。
不过就是这样的传言下,不远万里前来长白观找秦溯求亲的人是越来越多,以前还收敛着,含蓄着,现在一个个亲自带着女儿就上门了。
很知时机的,也很懂分寸的,明里暗里表示,正妃,或干脆侧妃也不嫌弃,想方设法的要把女儿嫁给秦溯。
这不,这么些日子,全泰安城的高官皇族,感觉能够与秦溯一拼地位的,基本都登门了,抱着反正秦溯不会杀了他们,弄的一贯神秘莫测的长白观,居然热门的好似菜市场。
也是,难得摄政王有清闲的时候,不然哪里去找这个时机。
而他们家王爷在最先开始的冷怒后,发掘了白虎的用处,当即开始作壁上观来了。
要知道,湖边可是白虎王看中的地方,它把这当老巢了,除了舒槿画来,谁来都要当入侵者对待,这人一登门求见,秦溯就安排在这里,也不管现在是数九寒冬,不是存心欺人么。
先见识白虎威力的,已经不伤也被吓的卧床三天,在舒槿画劝告了又劝告之下,白虎现在改恐吓了。
“殿下,那个……那个……”张尚书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摄政王怎么纵容自己的属下养只吃人的老虎。
“嗷。”白虎见两人还不滚,不由瞪着两人就是一吼,这下好,吓的一老一少,直接立不起来了,他可是文臣。
“你啊,又吓人了。”舒槿画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那湖水般蔚蓝的长裙,衬的她好像越发的轻灵。
秦溯见舒槿画过来,嘴角勾勒起一丝笑容,转头看去。
“舒姑娘,你的老虎不喜欢这些人。”流景相当正经的道。
舒槿画走上前来见此不由看了秦溯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人既然不喜欢这些场面,又干什么让他们跑到长白观来,要她来驱赶出去,真是的。
当下淡淡的扫了张尚书父女一眼,伸手搂过白虎的头,温和的道,“抱歉,殿下身体不舒服,有事请以后在来。”边说边朝秦溯走去,身后白虎昂首就是一吼,骇人啊。
“张尚书,请。”流景接过话很客气的就下逐客令。
一只猛虎逐客,真是有效果,眨眼,张尚书带着他的女儿就跑了。
拉过舒槿画坐在他身边,秦溯笑的很是邪气,舒槿画一边递过调配好的药丸,一边深深地看了秦溯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