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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天龙梦见(1 / 2)

麻仓瑞希在拉着兴致勃勃的佐为约定了到时候让他附身下棋的时间后,她以为离家出走了的阿天也回来了,还是挂着彩回来的。

“嗯?阿天你终于回来了,之前是我不……”麻仓瑞希见着从黑暗中朝自己走来的人,正低着脑袋想要好好道歉,鼻子闻到了血腥味,皱起眉头抬起头,声音都低沉了下来,透露出显而易见的不悦,“等等,你受伤了?”

“啊……没事。”银发男子眯眼笑着,伸出手指,缓慢地抹去了脸上的血迹,血不再渗出,徒留一道醒目的伤痕,“只是和同类起了点冲突。”

“嗯?同类?野生狐狸么!?”麻仓瑞希大惊失色,上前拉着对方仔细看,“是为什么?抢地盘还是抢母狐……咳咳,女人?!别告诉我你还真的有发情期啊!”

阿天:“……”啧,想换主人了。

“开玩笑的。”麻仓瑞希上前仔细瞅,“哎呀,都伤到脸了……等一下拿酒精擦一下吧。”

“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不用在意。”阿天说着变回了本体,缩成一团,麻仓瑞希沉默了几秒,弯腰将对方抱在怀里,转身走进神社中。

“是和秀一动手的么?”麻仓瑞希冷不丁地问道。

阿天竖起耳朵,在对方腿上转了一个身趴着,没说话。

“虽然可以说你们资历相当……”都是千年狐狸精啊……麻仓瑞希皱着眉,一边拿起小梳子帮对方梳毛一边咕哝着,“但是你肯定打不过他啊。”

一个是打架出身的魔界妖狐,一个是擅长幻术、但是除了幻术之外其他似乎没啥特长的九尾天狐……一对比就知道到底谁比较强了。

还有御影神社的巴卫,战国时期祸害一方的一霸,那也是擅长打架的,不过相比之下应该比藏马和阿天要小很多……总觉得一牵扯到年龄,这个坑似乎就变大啊。

阿天听到这里,其实有些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

麻仓瑞希脸色一变,单手捏住脖子的皮毛一把拎起它还晃了几下,恶狠狠地瞪视:“你tmd敢伤秀一?!信不信我把你的尾巴毛全剪了?!”

“……”谁才是你的宠物啊!?这偏心偏得没边了啊!?

阿天打飞她的手,一个后空翻落地,变幻出人形,往后退了几步,斜靠在门框边上坐着,一脸的不开心:“那只狐狸都拒绝你了,神威大人你还如此看重他?”

“与其说秀一拒绝我,不如说是我拒绝秀一,不是么?”麻仓瑞希站起来,缓缓走到门口,姿态悠闲,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嘴角边露出了些许笑意。

南野秀一和阿天会打起来,她其实并不意外。两人虽然都可以说站在她这边……但是两人理念不同啊。南野秀一是极力避免她的死亡;而阿天……是遵从自己的愿望,正在导向她的死亡flag。从根本上来讲,两个人就是对立的。

这次也让麻仓瑞希正视起一个事情来……那就是,自己的朋友,之后可能会是阻碍自己的主力军。

停止活动,压抑的情绪和内心会让自己更快地丧失自我变成真正的地龙神威,然后就是敌我不分大开杀戒了;继续活动,自己昔日的小伙伴们就快要都跳出来阻止自己了……这就是一个死局。

不想伤害他们,可是最终无论如何,都是自己会伤他们最深,不论是感情上还是其他方面……

想到了今天晚上南野秀一微笑着说出“我拒绝”的样子,麻仓瑞希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这次是真的惹他生气了啊……”

看样子这次之后是彻底翻脸没有回旋余地了,以后也不能上门去了……

“啊!这么说起来……我今天其实完全可以做到底啊!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我又不用负责!”麻仓瑞希一脸震惊,一拳捶到门框上,恨恨道,“该死的!亏了!”

阿天:“……”突然间同情那只同类了是怎么回事?

麻仓瑞希只是惋惜了那么一下便放开了这件事情,走到阿天面前,单手捏住对方的下巴,阿天还下意识地想要躲,没有躲开,愣愣地看着对方掏出手帕轻轻擦拭他脸上的伤口。

“狐狸精不就是一张脸最重要么,怎么可以伤着这里呢?”麻仓瑞希叹息了一声,问道,“秀一的脸没伤着吧?”

阿天:“……没有。”

“那就好。”麻仓瑞希长叹一口气,眯起眼睛似是在追忆往昔,“以前也有人伤了秀一的脸……”

阿天有些好奇,问了一句:“然后呢?”

麻仓瑞希淡定地回答:“然后我杀了他。”

阿天:“……”看起来他是不可能享受到这种待遇了。

“我很好奇……瑞希大人你对我的那个同类到底是怎么看的?”阿天往后一靠,态度松散,眯着眼笑问道,“你们是恋人么?”

“只是青梅竹马和多年的挚友而已。”麻仓瑞希收起手帕,蹲下来,双手捧脸,皱起眉头思索起来,“不过深究起来,其实比恋人关系更牢靠一点吧……”

“哎——我觉得普通的挚友可不会做到这种程度。”阿天直起身子往前,眯眼看着她,“你喜欢他么?”

“嗯……大概是……喜欢的吧。因为太熟悉了,我反而不能确定,也无从说起。其实我从没觉得他会喜欢我……说实在的,今天晚上我的确吓了一跳……”麻仓瑞希用食指挠挠脸,露出了少见的腼腆之色,“吓得我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阿天是第一次见到对方这副模样,大感好奇,凑过去问道:“你就那么确定?不怀疑对方是唬你的只是为了让你回头?”

“嗯。”出乎意料的,麻仓瑞希一点头,眸色微沉,嘴角勾着,淡淡道,“他说的我就信。”

这是对于自己的竹马的信任,无人可及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