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我们会拿回属于我们父母的一切。赶走那个老妖怪。”
“我们,拿回,一切。赶走她……”
温禧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咬紧下唇,紧紧的抱住自己唯一的亲哥哥。
温翀心疼得红了眼眶,他拥住她,像是发誓一般的说:“一定。一定。一定。”
护士处理完伤口,抬手拉上帘子时,不禁回头看了两眼,米白色的灯光洒在这对兄妹肩头,看来温家兄妹的感情并不如外界所说的那样疏远,相反的,他们兄妹的感情应该非常深厚。
——————————————半步猜作品————————————————
温禧凌晨受伤送医的消息,太阳一升起来,就上了本城报纸的各类版面。
标题有《温氏财团掌舵人温凌晨发生车祸身体多处受伤疑重伤》
《温家次女温禧伤势不明温氏信贷漏洞累累》
《传温家长子未去医院探望亲妹兄妹感情降至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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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来电话的是詹半壁。
第一个来探望温禧的是吴洱善和张途安。
两人一块来的,吴洱善买了半车的花,塞满了整个病房,张途安带来了几盒自家山上□□的人参和灵芝。
“吴洱善,你说你是不是造孽,昏了头了,才谎称自己见到了薄湄,肯定是你,弄得温禧心神不宁,这才开车回去的时候给撞了。”
张途安摆弄着一丛玫瑰,颇为抱怨的瞅着套着护颈的吴洱善。
“我……真是对不住。我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都是木得。胡言乱语,神鬼莫怪啊。”
吴洱善握住温禧的手,“你这身上这么多划痕,是不是车玻璃碎了,在路面上滑了很久。”
“嗯。”
温禧点点头。
吴洱善面露愧疚,她搂住温禧,小声说:“你不是不在意她吗?怎么我说起她,你这神都飞了,车都开进沟里了?你是相信我当时说得话吗?”
“……相信。现在不信了,她死了,早就死了。不是么。”
吴洱善缓了缓,点点头道:“我想那人肯定不是她,我或许,真的是因为太想念她,才……产生这么严重的错觉。我都有点记不得当时的情形了,都怪这一棍子,全都记不清了。医生说我可能是短暂性失忆呢。”
温禧笑了笑,摸了一下吴洱善的头,“下次别这样了。”
“是啊,这可不是好兆头。她只是疑似出现,你们俩就都挂彩了,要是哪天真是大变活鬼,真出现了,哈哈,那你们俩得成什么样呀?”张途安说完就自己赏了自己嘴巴一巴掌,“瞧我这臭嘴。”
她双手合十,指着天说:“薄大小姐在天有灵,千万要宽恕我,别来找我啊。”
吴洱善拿枕头丢张途安,“想什么呢,她肯定第一个来找我,她又不喜欢你,怎么会去找你?”
张途安把枕头丢回去,“你真是魔怔了。”
温禧双手交叠,靠在床上,听她们俩打嘴仗。
嘴仗打完了,还是吴洱善赢。
“好了好了,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休息了。有事电话联络。”
“好。你也注意休息。”
“不打紧,不打紧。我脖子硬,午门的铡刀都砍不动。”
吴洱善拍拍后脑勺,拉着张途安就这么出了医院。
“我们不是说晚上吃个饭吗?你这么急着走干什么?”
吴洱善捏着车钥匙,“我觉得温禧不对劲。”
“自从她后妈进门以后,她什么时候对劲过。”张途安一脸“你这不是废话”的表情。
“不是。我觉得她好像知道点什么,但是就不同我讲。”
“知道点什么?”
吴洱善侧头在张途安耳边说:“你在京里没听到消息?薄洄正在国外正制造舆论呢,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回国来处理他家那些固定资产,十几亿都不止。”
“真的假的啊,那小子不是在国外大街上沿街乞讨吗?”
吴洱善摇头,“怎么会。……我觉得温禧是因为这事儿闹心了才出得车祸,不大可能是因为我说得那些。”
张途安伸了个懒腰,抬眼一瞧,温禧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窗口边,正望着她们俩。
“你看?”
吴洱善皱着眉,看向站在窗前的温禧。
片刻后,吴洱善笑了笑,冲她挥手告别,温禧点点头。
阳光唰唰的洒在吴洱善清澈的眼眸里,她眨了眨眼睛,打开车门,耸肩道:“咱们走吧。该来的,总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