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是一个仆人?”帝阙那狭长的凤眼中嘲弄之意更甚,他只觉得这件事万分荒唐<divclass="contadsr">。那一瞬间帝阙甚至想去小千世界见见长生了。他想知道那人究竟有何等的魅力,能让三千世界最强者都甘愿为仆。
若是长生真有这般魅力,自己见到他说不定也会心神失守?帝阙仿佛料到了一场三千世界最可笑的好戏,他从未想过将绝会成为什么仆人。
“他的确是个仆人。”扈临渊肯定地答道。
“这衣料无利可图,不必理会。你身侧似乎还有另一张画像?”整个三千世界以雷霆为衣的只有将绝一人,而那男人不可能会将它拿来卖。帝阙没管什么布料,而是瞥了眼扈临渊没有打开的那张画像,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长生的画像。
“这画像是……”扈临渊闻言犹豫了下,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帝阙介绍长生,也没想到帝阙会这么问。
“打开它。”帝阙身体后仰了些许,他半靠着龙椅的椅背命令道。他没见过长生也没听过长生唱歌,却对长生足够好奇。因为他听闻长生当日唱了一句“登九宵帝阙,我命将绝”,此句所提及的可不仅仅是将绝,还有他帝阙。
扈临渊自然不会违背帝阙的话语,他拿起了那幅画卷正准备打开,镜子那头却突然传来了震天的龙吟声。
“该死的,又是那头黑龙!”龙吟声后一出帝阙就猛然沉下了脸,他难得失态地低咒了一句。帝阙觉得他此生做的最错的决定就是帮将绝养龙。
真不知那黑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一天到晚到处挑衅公龙勾搭母龙,仅是这样也就算了,它还喜欢用雷霆花引雷霆来劈他的宫殿。帝阙甚至想过这黑龙是将绝故意派来捣乱报复的。
“轰!”帝阙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听到宫殿倒塌的声音了,他扔开手中的镜子冷笑着站了起来。现在帝阙再无兴致欣赏什么长生的画像,他只想去找那头黑龙,让那龙彻彻底底地明白在他领地上肆意捣乱的后果。
比起帝阙,摆脱了黑龙的将绝倒是过得逍遥自在。之前和三人组的那段小插曲对他没有半分影响,他抱剑站在阁楼的窗台边凝视着窗外。许是冬日将尽,许是位面不同,花容宗的地面上被未如琼玉宗一般落满白雪,看着却是一样的荒凉。
往年他总觉得冬天太过漫长太过乏味,都是直接睡过去的,而今年的冬天仿佛意外短暂。过了许久,将绝不再看向窗外,他侧过身来倚着墙壁,定定地看着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长生。
“明日试衣之事,你似乎并不担心?”男人低哑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默。扈临渊走前说的那些话早已表明了他的态度,那人绝不会轻易地让长生通过这次选拔。
“丑的人还没担心,我这么帅,有什么好担心的?”长生闭着眼漫不经心地回道,言语中的确没有丝毫担心的意味。
将绝对长生的回答并未感到意外,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长生一直都是这般语出惊人,也从来都不缺自信。
“你曾说,花容宗美人如云。”将绝又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在为我担心?”长生懒懒地抬起眼,桃花眼中还缠绕着几分倦意,可他的神色却清醒至极。
“别担心了,被下绊子也并非尽是坏事,你等着看吧……”
“明日我必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1”
说到这里长生完全睁开了眼,他勾起薄唇就这么静静地和将绝对视着。
半响之后,将绝也笑了起来。他发现他刚才想错了,长生可不是“自信”二字就能形容的。这家伙啊……早已狂得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