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点左右,浪淘莎技师房,十几个技师身姿各异的或坐或躺,她们此时的身姿可没有在客人面前那般正经,正是想怎么躺就怎么躺,怎么舒服怎么来,毕竟一天按十多个客人,算很辛苦了。
这家足浴店开在老十坊梅花街的南段,生意比开在北段的几家店都要好,技师们通常要从早上10点一直工作到晚上10点,主要服务对象是老十坊的街坊邻居,但因为技师的按脚手艺不错,很多其它坊的居民也会来光顾。
珍姐今年三十五了,但打扮一下,看起来还是二十许人,虽然生过三个孩子了,但身材不走形很让其它技师姐妹们羡慕。
她此时躺在一个不到半米宽、1.5米长的矮床上休息,一边大声和技师姐妹们聊天,一边松动自己酸麻的手腕。
新来的巧妹不像其它技师那样放的开,她正襟危坐的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认真听这些姐姐们说话,她们都在讨论哪些客人挑剔,哪些客人大方。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这些技师都不会讨论按摩技术,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店里培训完,就再也没有人会主动来给她讲技术了,她本来以为技师们聚在一起,一定是交流按摩技术的,哪知道都在交流客人。
来了近半年的惠姐正在抱怨一个客人要求太严格,一会说力道大,一会说力道小,她怎么按都不能让这个客人满意。
巧妹自然知道惠姐为什么不满意了,客人抱怨多,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不会加钟,按完走人,惠姐出来就要排钟了。
排钟多耽误赚钱啊!
哪知道,珍姐听完惠姐的抱怨哈哈大笑起来,连带着很多技师本来不关心惠姐的,也都看了过来。
珍姐笑嘻嘻的问:“阿惠,你都来半年了,还看不懂你这个客人的套路吗?”
惠姐傻傻的问;“珍姐,啥套路?我把店里能用的按摩手法都给他用过了,他还是不满意,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珍姐继续大笑,有些老技师也跟着笑了起来,惠姐脸上露出一丝难堪,但马上就走到珍姐床边蹲下,低声讨教道:“珍姐,好珍姐,你指点一下我呗,到底是什么套路?”
出来混了半年的惠姐,是真的能向生活低头,换成巧妹,就做不到这样去求人。
珍姐笑笑,说道:“阿惠,咱们浪淘莎的手法在这条街上绝对是数一数二,这个客人不是对你按摩的手法套路不喜欢,他是想套路你呢?”
惠姐听出来了珍姐话里的意思,她犹豫的说道:“珍姐,咱们是正经足浴店,这客人不会不知道吧?他如果要那些荤的,去海棠路那边的会所不是更好吗?”
珍姐笑了,说道:“阿惠,有些客人爱好比较奇葩,咱们的任务就是让客人尽量满意,你明白吗?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再说下去,老板要关我禁闭了。”
惠姐这下更搞不懂了,她不明白珍姐此言何意,但珍姐就是不继续往下说了,她也没办法,看看四周的技师姐妹,明显有的懂,有的不懂,但不管懂还是不懂的,都在哪儿看着自己笑。
惠姐有点郁闷的坐回自己的小床上休息。
巧妹听到珍姐低声给自己说:
“巧儿,待会2点15分,有个老客人过来,我给他推荐了你,你去给他按脚,如果按的好,他一定会给你加钟的。”
巧妹听完很欢喜,眼睛里面都冒出光来,低声说;“谢谢珍姐。”
珍姐轻飘飘的说:“你和我一个地方出来的,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你要注意了,这个老客人比较受力,你用推法、搓法结合叩击法来做服务,记清楚了吗?”
巧妹表示记清楚了,珍姐点点头,闭眼休息。
巧妹觉得有些不妥,又问珍姐:“珍姐,你把客人让给我了,你怎么办?”
珍姐笑笑,随意说道:“姐是店里王牌,不缺客人,你直管去就行了。”
她照顾乡人,这是主要目的,另外,她对那个姓乔的客人,拿捏的还是蛮准的。
自己推荐这个小妹妹去给他按脚,他一定喜欢。虽然这里是梅花街,不是海棠路,但男人嘛,喜新厌旧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