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那是不可能的！
此刻的东院，可谓是灯火通明，时不时的有医师进进出出！火急火燎。不时的还传出林老夫人喋喋不休的咒骂声。
林清婉怎么睡得着？这等好事，她当然要去凑个热闹了。
当夜幕降临，白天的喧嚣渐渐消退，只剩下微风轻抚树枝的声音，夜晚的宁静如同迷人的音乐，缓缓弥漫开来。
林清婉换上夜行衣，在翠儿睡眼朦胧的注视下一跃而起，飞离了院子。朝着东院而去。
她脚步轻轻，一跃上了房顶，悄悄揭开一片瓦砾，向里看去。
此刻的房间里，林清霜和林老夫人守在病榻前，顾氏脸色苍白，出气多，进气少了。
不停地有医师帮忙诊脉，但最终都摇头离开了。
“老夫人！真的已经病入膏肓了，救不活了，准备后事吧！”在最后一位医师诊断之后，他连连摇头离开了。
这是林老夫人宫里请来的老御医，连他都说救不活了，老夫人这才相信了，这顾氏，恐怕真的救不活了。
“母亲~~呜呜呜~~你不能死啊，你死了霜儿怎么办啊？母亲~~”林清霜悲从中来，趴在床头哭了起来。
“都是林清婉害的！要不是她不肯来，你也不会死！”林清霜简直强行怪罪。林清婉听得一阵无语。还好她没来。真来了，恐怕会一口咬定，是她杀了顾氏。虽然，真的是她。那也不能直接说她，证据呢？
林老夫人一手拉着顾氏的手，一手在抹眼泪。也哭的声嘶力竭。
“一个外甥女，至于哭成这样吗？”林清婉心里默默吐槽。
顾氏此刻，回光返照，清醒了不少。用手摸摸林清霜的头，她也不舍，她的女儿，她还没有帮她赢取她想要的一切。可是，她没有时间了！
半晌，顾氏像是下了大决心一样，对着林清霜，说道：“清霜，你先出去，我和你祖母有话要说！”林清霜见此乖乖走出了屋子。
只是她很疑惑，还是止住了离去的脚步悄悄折返回来，趴在门缝偷听着。
见林清霜走了，顾氏才转头看着老夫人，激动的喊了一声：“母亲，我就要死了！”
老夫人听了此话，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痛哭起来。本来顾氏喊老夫人母亲，也没什么奇怪，只是后面的话让林清婉瞠目结舌。
只见老夫人抹着眼泪，哽咽道：“我的玉儿啊！都是为娘的错，这么多年了，不能给你名分！带你受苦。我的玉儿啊！”
“？？？”林清婉糊涂了？怎么回事？
“当年，为娘就不该把你带来这里，让你这么多年，受这孤寡之苦！都是为娘的错！”林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
“娘！这都是玉儿自己的命，能陪伴在您身边，我知足了。可是娘啊，清霜是你的亲外孙女，我走了以后，你可要帮我照顾她啊！”顾氏几乎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林老夫人！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林老夫人悲痛欲绝，此刻已经有点气短了。但还是强撑着。
房顶上对的林清婉和屋外偷听的林清霜皆是一愣！
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