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一心求死的属下,他厉声道:“自裁?自裁就能谢罪吗?真是愚蠢至极!只有命还在,日后才能有谢罪的机会。”
听到这番话,晦光信跪在地上,向着晦光一郎拜了拜,便迅速起身离去。
晦光信离开后,晦光一郎转头看向麻生沙树:“现在,说说营救计划吧。”
一小时后,晦光一郎走出了病房;他脸上的阴沉之色,已褪去了不少。
迅速上到顶楼,晦光一郎走进了一间暗室,里面只是点了几根蜡烛。依稀能看到有个人影。
“师兄,你来了。”
房间里的人影来到晦光一郎身旁,赫然是爱田美纱。
晦光一郎点点头:“这次营救结花。我要带上浅川石岭与阿瑟;你与晦光忠留守,负责晦光医院的守卫工作。”
“那之前负责守卫的晦光信呢?”
爱田美纱不禁问道。
走到房间里侧的保险柜旁。晦光一郎一边按着密码,一边回答道:“我会带着晦光信一同前去,给他个谢罪的机会。好了,我要祭拜母亲了,你先出去。”
走到房间门口,爱田美纱犹豫了一下,踌躇着转过头来:“师兄,社长昨天才命人把结花带走。你现在就去救她,恐怕会适得其反,惹得你和社长父子不和。不如……”
“你闭嘴!给我滚出去!”
不待爱田美纱说完,晦光一郎便立刻怒斥道。
头一次被晦光一郎训斥,爱田美纱不由一愣。
“我叫你滚出去,耳朵聋了!”
见爱田美纱愣在原地,晦光一郎厉声催促起来。
颤抖着退出房门,爱田美纱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泪水哗哗流下。
紧咬的银牙咬破了嘴唇,她却恍若未觉。只是在心中暗道:“结花,都是你这个妖妇,才让师兄竟如此待我!等着吧。终有一天,我会好好回报你的。”
爱田美纱退出房间后,晦光一郎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暗红的木盒,上面刻有牡丹的图案。
小心翼翼地端起木盒,晦光一郎把它放在旁边的烛台上:“母亲,十年前您为了治好我的怪症,变得容颜苍老;如今您又传功给我,竟然付出了……”
说到这里,晦光一郎已经泪流满面:“母亲您为了我。竟然付出了生命!而且就连身体也迅速风化,变成盒子里的骨灰!母亲。您走得这么快,孩儿要如何报答这份大恩?”
双膝跪在烛台前。晦光一郎已经泣不成声。他的十指,深深嵌入了衣裤之中。
祭拜过母亲后,晦光一郎领着浅川石岭与白种人阿瑟,共同走出了晦光医院的大门。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满脸自责的晦光信。
四人一路疾行,来到了银座后街与银座四丁目的交界处。
望着左侧“歌舞伎町”的拱形大门,晦光信不禁问道:“少主,我们是要前往晦光娱乐会所吗?”
“晦光娱乐会所?只怕那里,已经被父亲的亲信相原凉控制了。”
晦光一郎转过头去,望向了右侧“狂欢之町”的拱形大门:“我们所要做的,是去寻找新的盟友。”
进入“狂欢之町”的拱形大门后,大家没走多久,就来到了三合不夜城旁边。
“咦?”
阿瑟不禁有些疑惑,“这三合不夜城真是奇怪,门口竟没有一个守卫,是人手不够吗?”
没有回答阿瑟的问话,晦光一郎正注视着大门前的两个石狮子。
这两个石狮子雕刻得栩栩如生,尤其是那铜铃般的大眼睛,好似真的一样,让人看了心生敬畏。
“只是假狮子而已,竟敢这样瞪着我!”
见左侧的石狮子恰好注视自己,晦光一郎不由心生怒火。他从腰侧的忍具袋里取出一枚手里剑,就要掷向左侧石狮子的眼睛。
“嗷!”
不等晦光一郎掷出手里剑,虚掩的大门里,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叫声。
吼叫声响起的同时,一道棕色身影从大门里冲出,向着最靠近的晦光一郎扑来。
眼球瞬间变成淡黄色,晦光一郎终于看清了扑来的身影:
金色的鬃毛随风舞动,铜铃般的眼睛炯炯有神,根根挺立的胡须
“好一只威猛的狮子!”
晦光一郎暗赞之时,冲出的狮子却没有止步,依旧冲着他扑来。
见晦光一郎遇险,浅川石岭等人面色剧变。不过事发突然,他们根本没时间救援,只来得及出声提醒道:
“少主小……”
提醒的话语没有说完,威猛的狮子已扑到晦光一郎面前。
一阵劲风,吹起了晦光一郎的长发。
是扑来的雄狮,带起了这股劲风。
劲风扑面之时,雄狮的利爪也已近在咫尺。
除了两只利爪从左右袭来,雄狮张开的血盆大口,也咬向了面前的晦光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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