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没有开口，顺从地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听说，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被抓住了？”
宋瑶点点头，“人都已经死了，这件事情算是结案了。”
“算是结案了，看来还是没有结案啊。”金妍很是聪明。
宋瑶扭头看了她一眼，“娘，如果为了大义，为了稳住风雨飘零的
局势，就找来一个替死鬼来顶替真正的凶手，您觉得这样的事情能不能？”
“你都说了，这是为了大义，自然是能做的。”
宋瑶皱眉，“你也觉得这件事情做的很对？”
金妍笑了笑，“这件事情本就没有对错，就看你的立场在哪儿了。如果你的立场是想要抓住幕后凶手，那你自然觉得这件事情有悖常伦，如果你的目的是想让京城的老百姓恢复到正常的生活中，那这件事情做的就是对的。”
宋瑶恍然，“我和楚怀玉心中想法不同，我们两人自然就站到了对立面。”
她说起楚怀玉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了叶瑜之。
关于这件事情，她很少同叶瑜之细聊，也没有问过他心中的想法是什么。
她冷不丁开口问了句，“叶瑜之回来了吗？”
金妍伸手指了指她的屋子，“一个时辰以前回来的，喝了几杯酒，回去便睡了。”
宋瑶回头看了一眼，想着叶瑜之这两日辛苦的很，便不想进去打搅他。
她又轻声叹了一下，窝在椅子上，“我刚才在街上同楚怀玉吵了一架。”
“看出来了，一回来就臭着一张脸。”金妍伸手捏了捏宋瑶的脸，“你这脾气倒是
跟我有些像，不撞南墙不回头，想不明白的时候就认死理，我当年也是跟你一样，有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就打算一条路走到死，如今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事情都能想通了，再回想起来当初，倒是觉得当初的决定有些傻，我那时候若是能圆滑一些就好了。”
“什么决定？什么南墙？娘，你也有遇到这种时候？”宋瑶很是好奇。
她没有窥探别人秘密的想法，但是眼前这个人是她娘，是她心中一个非常神秘的人。
金妍勾唇一笑，宋瑶看着她，想起压在心里很久的那个想法，忍不住问，“娘，您当初撞的那个南墙，不会是事关我爹吧？我爹到底是谁啊，他现在还活着吗？”
金妍挑眉，“活着呢，活的好好的，我巴不得他赶紧死，可人就是死不了，还能活个一年半载呢。”
“那他不会就在京城吧？”宋瑶想着，金妍能说出这种话，就一定见过她爹了。
金妍笑了笑，“他这一辈子都没能离开过京城。”
“我见过他吗？”宋瑶很是好奇。
“你对你爹的事情这么好奇，难道还想认回去？”
宋瑶闻言连忙摇头，“一个负心汉而已，打死我都不认！”